青色的长烟,勾勒了不甚清晰的容颜。
独独留下了十分淡雅好闻的清香。
看着他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袍,气质沉稳内敛,高雅淡漠,可以说是绝代风华之人了。
花弄影继续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眼神,她只是觉得这人有一些熟悉感。
却不太清楚是何种不知名的感觉。
当她没有盯着云破月的时候,他却是转过眸子看了一眼。
诚然,刚才花弄影看他的时候,他是知道的。
但是他不太确定这人的身份,而且有些话碍于情面不太好说。
所以两人便是一言不发,各自思考着。
这场面,怎么看怎么尴尬。
“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花弄影思索良久,最终问了出来。她不太想将所有的事情都压在心底,那样会太累了的。
而且她觉得有时候还是要坦荡的。
“以前?你是指哪次?”
云破月的思绪回想到了十年前的时候,他不确定那人是不是她。
但是有种莫名的直觉偏偏认为那人是她。
他不觉得这种莫名的感觉有什么不正确,反而觉得那些情绪非常正确。
事情的真相往往扑朔迷离。
而越扑朔迷离的事情越难以决断。
“算了,连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在说什么?”
花弄影叹了一口气,她不知道要说什么。
只是觉得这种感觉始终是个困扰。
还有上次在花海境的那处镜花水月中,她不认为那个幻境是平白无故而发生的。
一般的幻境都是人内心深处最不想让人知晓的东西,或是人的执念太深。
化作幻境,使人自溺其中。
而无法自拔者为幻,越陷越深者为境。
她想她应该就是如此了,一入幻境之中,便乱了心绪。
不知那是原身的情绪或者是她的情绪。
等到顾夜央抱着柴火和山鸡野兔回来时,便看到这样一副景象。
悬崖瀑布之下,青山绿水之间。
一紫衣女子和一月白色长袍的男子同侧而坐,两人各自沉思,似是水墨丹青一般。
优雅隽永,格外清逸。
光是看着就觉得很舒服,让人不忍心去打破这幅精美的画卷。
“麻烦你了,我来烤吧。”花弄影觉得让别人去捡柴火和猎山鸡野兔,已是很麻烦别人了。
她也不想不劳而获。
上次和红拾还有君寄雪在一起的时候,她好像是可以坦然接受的。
但是现在不太可以。
可能是性质不太一样。
那时的君寄雪主要是为了红拾,她也不会那么主动,反而将自己置于不好的处境。
现在就不一样,他们三人也算是结伴同行,共同经历一场生死。
也算是颇有些交情。
顾夜央看了一眼师兄的脸色,见依旧如初,没有丝毫变化。
他便点头应下了。
本来是觉得女孩子天生脸皮薄,而且他认为每个女孩子都是娇花一朵。
不用做着那些辛苦的事情。
花弄影并不是那种矫情的人,别人都应下了,她便迅速接过山鸡野兔,去了一旁的泉水处进行处理。
只是将他们的皮毛给弄掉,还有内脏也清理一番。
不算太过麻烦。
在这个档口,顾夜央已经将火给烧好了,还备下几根干净整洁的木棍。
看着花弄影的动作,顾夜央觉得这是个老手。
连他都做不到如此快速,而且还处理的这般利落干脆。
不禁有些怀疑这位花小姐,到底是经历过什么。
以前也确实是娇生惯养受尽万千宠爱的,不至于经常动手做这些。
花弄影收拾好了之后,便来到了火堆旁,将野兔山鸡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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