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娇贵还来当什么镇北候?还不如直接回去绣花算了。”
他是个心直口快的人,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
看着这位大小姐才进去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就已经直接跑了出来。
纵使里面再如何不堪入目,但她既然身为镇北候,也是要有这个承受能力的。
目前只不过是些许臭味。
若是以后战场上的血腥之状,那些屠戮她又该如何去面对。
所以他免不得会有几句怨言。
“谢世子,拾姐姐是如何?由不得你去评判,还请世子慎言。”
一旁的夜南墙眼神死死地盯住谢轻芒。
别人辱骂他可以,但是说拾姐姐的半分不好就不行了。
“你是南离的前皇子夜未央?”
谢轻芒这时才打量起这人。
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
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尚余孤瘦雪霜姿。
但这样貌他却是曾经见过的。
“谢世子是如何知晓的?”
此时的红拾从较远处走了过来,他们两人刚才的议论之词,正巧让她给听了进去。
她看了一眼夜南墙,少年虽然清瘦腼腆,可是刚才那一句维护之词却是格外的铿锵有力。
还学到了她说话的精髓之处。
谨言慎行。
她不禁有些感触。
本来她是不该直接替他承认的,但她觉得,有些事情早晚都是要公之于众的。
而且这人连夜南墙的原名都已经知道了。
她也不大好隐瞒了。
而君寄雪捏了个诀,将那处地方清理干净之后,也跟了过来。
“昔日家父出使南离,谢某有幸跟随,在宴会上见过一次。记得当时,夜公子才仅仅六岁,便能出口成章。”
谢轻芒回想着往事。
当时他已经十一岁了,也是有些记忆的,而父亲为了更好地培养他,自小便将他带在身边。
能接触到国家大事和军事朝政的机会很大。
当时在南离宴会之上,正好看到了夜南墙出口作诗,而且还能舌战群儒。
彼时的南离国,东阳还未攻伐。
这位夜皇子当时是叫作夜未央的。
只是经年累月的旧事旧人,他没能一下子给想起来。
只是碰巧刚才给想起来了。
“原是如此,小夜这孩子确实是皇子,身份高贵着呢。”
红拾看了一眼夜南墙。
他似是沉湎于回忆之中,紧攥着双手,嘴唇颤抖着,似是而非地要说着什么。
谢轻芒愣了一刹。
身份高贵着呢,估计这普天之下也就只有她会觉得夜南墙身份高贵。
若是以前的南离皇子,那身份自然是高贵无比的。
可是现在已经被打上了九等贱奴的印记,是无法去掉的。
也就是说,他额头上的那个奴字是会伴他一生的。
他并无歧视之意,只是颇有些惋惜罢了。
昔日高高在上的一国皇子,风光无限。
如今人人可欺的九等贱奴,落魄不堪。
但所幸,能够得到这位镇北候的维护。
他又看了一眼红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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