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有,又有哪个朝代的臣子欠了朝廷的钱敢不还的。
你不还钱并不是不还钱的人多,真要是热闹了陛下,陛下有的是办法让你还这个钱。”
“你要记住,咱们欠朝廷的钱,主动权从来不在咱们。
而是在陛下。”
“换句话说,咱们不还钱就算是还能在拖一百年,可一百年后呢?
历代帝王都会记着这笔账,到时候咱们不是没落就是被抄家。”
“家族想要长远发展,哪怕家里弟子不争气咱们也得顺着陛下。
因为家族的一切都是陛下给的,陛下给你的也能给你拿回去。”
“陛下要的是听话忠心的,而不是不听话的。”
“还有就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以前老爷(贾代善)和太爷他们笼络的关系那都是在战场建立起来的。”
“那也是跟历代陛下亲,现在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咱们家跟天家的关系就是人走茶凉的关系。”
“陛下要是记得咱们祖的恩情还好,要是不记着那咱们就是碍眼的。
咱们已经不能跟祖一样笼络关系了。”
“祖笼络关系那是亲,咱们现在笼络关系就是结党。
现在哪怕是在亲,该断的也要断了。
不断谁也没好果子吃。”
“现在不仅仅是王家,哪怕老婆子的娘家史家老婆子我也得断了。
这断了才是对我们的好。”
贾母听着王夫人急迫的再三询问,算了算时间贾牧也应该把欠银还回去了。
于是心里提着的气放松了下来,对着王夫人苦口婆心的诉说了起来。
这些话都是她听了贾牧的话自己想到的。
她虽说是深宅妇人在深宅大院里从小到大的待了一辈子了。
幼年在史家成年在贾家,基本是能不出家门就不出去。
对外面的局势一点也看不透,可这也并不代表她傻什么也不懂。
哪怕她宅了一辈子,但是曾经几十年也是将荣国府打理的井井有条的人物。
如今被贾牧这么一调拨,昨天又借着吃多了酒当做借口在贾牧家里留宿了一晚。
那一晚她想了很多,但是并没有喝醉。
而她跟王夫人说的这些话,也算都是在那晚想通的。
要知道她多大的人了,怎么可能连喝酒都没有把握还跟年轻人一样,一喝就醉?
都说人老成精,她说自己喝多了谁又敢给她劝酒。
她说自己喝多了头晕走不了,哪个敢把她扶着送回荣国府去?
她一说喝多了头晕,醒酒汤大夫立马备齐了,在贾牧府也赶紧腾出间宽敞的大屋给她下榻。
王夫人听着贾母的话沉默了…
她跟贾母一样,都是一辈子在深宅大院里呆着的人,她同样对外没啥眼光因为从未出过门。
哪怕是听说外面的事也只是听一些闲言碎语的片面消息。
可她同样也是出身豪门望族,虽说没有眼光但并不傻对很多事一点就透。
像是贾赦和贾珍这两人虽说一个是宁国府爵位继承者一个是荣国府爵位继承者但是俩人从不管事。
别说外面的了,哪怕是家里的也不管。
而贾政虽说为官经常和外面接触可贾政能力实在平庸。
贾政的这个官职是当初贾代善临死之前给贾政求来的,当初求来的是个员外郎现如今贾政依旧是和员外郎。
要不是贾家的势力,贾政早就被一路到底了。
至于为何这样那是因为贾政天赋平庸,在者出身贾家又有很大的傲气。
不管是对谁都是一副冷着脸的模样。
也不懂的讨好司,司对他冷脸仿佛得罪他的样子敬而远之。
而他的同僚走一任来一任那真是任任跟他说不到一块。
剩下的也就是一些不如他的还有家里小有资产科举不顺的人对贾政的恭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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