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去人空,楼内静寂无声,茅秋雨和曹教谕在台上相对而立,进行了一番谈话。
“为了打压国教学院,让宗祀所的那个小怪物来青藤宴发疯,你这件事情做的太疯狂了。”
“不错,我就看不得国教学院很多人和我一样,有错吗?”
“仇恨?不,那都是快二十年前的事情了大家都清楚你想要的是什么。”
“我想要什么?”
“教宗大人让你来天道院做教谕,一做便是十几年,谁都会生厌,可以理解。”
“院长大人我对您向来很尊敬。”
“你是天道院教谕,只要再向上一步便是教枢处主教谁能不动心?”
茅秋雨看着他平静说道:“但你做错了几件事情首先你不应该把国教学院拖进来,其次你不该利用你不够资格利用的人,最后你应该弄清楚自己的对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天道院教谕的脸色极其难看,因为院长说中了他的心思。
他的位置是教宗大人安排的,教谕便是离宫用来控制这些强大学院的人选,但他做了这么多年,确实有些厌了,他想成为教枢处的主教。只需要再往上走一步,便能看到完全不一样的天空,谁能抵抗这种诱惑?
但他自然不能承认,坚持说道:“国教里有人想借国教学院试探,我要替教宗大人和圣后娘娘解忧,何错之有?”
茅秋雨面无表情说道:“教宗大人和圣后娘娘知道这件事情吗?”
天道院教谕沉默片刻,说道:“天海牙儿变成了废人,国教学院难道还能继续存在下去?如果国教学院出事,梅里砂自然要承担责任怎么看也不算坏事。”
“没有人是愚蠢的,就连天海牙儿自己都清楚你是在利用他。”
茅秋雨说道:“可惜,你是愚蠢的。”
天道院教谕极不甘心地问道:“那名国教学院女学生究竟是谁?”
天道院教谕并不是问林琅的来历,因为他知道茅秋雨出手是为了国教学院那个女学生。
茅秋雨转身向楼外走去,说道:“那并不重要,重要的在于主教大人执掌教枢处已经数十年时间,比教宗大人持杖的时间还要早,这样的人你以为是用阴谋诡计就能对付的吗?”
天道院教谕看着老人的背影,脸色铁青地说道:“我只知道圣后娘娘的侄孙被废了这件事情总要有人给个交待,就算教宗大人不怪罪,娘娘的怒火总需要有人来承担?”
茅秋雨没有转身,说道:“你难道还不清楚应该谁来承担今夜的责任?”
天道院教谕如遭雷击,知道今夜大概便是自己人生的最后一夜了。
离去的林琅三人并不知道茅秋雨与那曹教谕说了什么,也不知道曹教谕的下场会是什么。
现在他们正跟着落落,偷偷摸摸的从天道院后门出去。
三人刚刚收拾好东西就急匆匆的离开了宴厅,然后跟着落落走着后门,就是怕被人围观。
落落熟门熟路地带着两人找到一条小道,推开两扇沉重的门绕过一幢小楼从天道院一个不为人知的后门走进了巷中。
陈长生听她说过以前曾经来天道院上过课,好奇问道:“一直走后门?”
落落说道:“不走后门,哪里能来天道院上课。”
陈长生有些猜想,问道:“当时给你上课的就是天道院的院长茅秋雨?”
落落嗯了声。
林琅笑道道:“那这还真是走后门。”
落落说道:“茅院长讲课的水平,可比先生你们要差多了。”
陈长生听到自己居然被落落拿来与传说中的天道院院长比较,这事儿太荒唐了。
“可不敢这样胡说,让人听见,会被耻笑的。”
陈长生正色说道,不过心情却是极好。
林琅也是笑笑,心里并没有多开心,他还沉浸在那一剑当中。
不过身边的陈长生突然定住了身形,林琅抬头看去,前方正停着一辆马车,林琅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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