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楚王,”胡惟庸平声道:“他从云南拉回不少银两和铜钱,交到户部进账,说是用来还国债的!”
“很多吗?”胡承泽皱眉问道。
“约合三十万贯吧,”胡惟庸轻描淡写道:
“皇上知道后,很是高兴,特命老夫去监看一下,不要弄错了。”
“哼哼,”胡承泽不爽道:“只怕傅友德和楚王之流,捞的就更多了吧!”
“还有一事,”胡惟庸声音颇慢道:“楚王向皇上提出,想要提前就藩。”
“果然是这样!”胡承泽言之凿凿道:“捞足了,就要跑。”
“事已至此,你就不要再去针对人家了。”胡惟庸却轻轻摆手道:
“这几年,你就没弄过人家,不要去自取其辱了!”
“孩儿”胡承泽刚想要说什么,余光却瞥见老父正看向自己。
老父的目光中,带着许多不满。
胡承泽马上住口,又指着桌上的一道菜肴道:
“父亲,这是扬州府那边送来的活鹅,晚间才卤好的,尝尝吧。”
胡惟庸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胡承泽连忙用筷子夹起一只鹅腿,轻轻放到老父的盘中。
胡惟庸也不用筷子,直接用手拿起鹅腿,狠狠啃了起来。
可以看出,老父的心情今天不错。
胡承泽有些想不通了,楚王搞了这么多事情,老父似乎不想跟他再计较了?
记忆里,自己的老父可不是什么慈祥老人,分明是个睚眦必报的狠人,怎么在对待楚王之事上,就不一样了。
好一会,胡惟庸啃完了鹅腿,将骨头放在盘中。
胡承泽连忙递上湿棉巾,又撤去有骨头的盘子,换上新盘。
胡惟庸又喝了一口蟹肉粥,这才放下调羹。
他抬头看着胡承泽道:“今年安稳点,不要再搞事了。”
“父亲的意思是?”胡承泽有些不明所以。
“自从汪广洋不再与我们针锋相对后,为父这边的压力,又大了不少。”胡惟庸伸手指了指天道:
“那边似乎对这一现状很不满,为父有预感,怕是又要对咱们下手了?”
“啊?!”胡承泽顿时傻眼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低声道:“那,那咱们可怎么办?”
“自然不能坐以待毙!”胡惟庸从椅子上站起来,轻声道:
“之前让你联系北边的人,做的如何了?”
“效果不太好,”胡承泽挠头道:
“之前朝廷派李思齐北上约谈王保保,孩儿就跟李思齐说了一些,谁知李思齐竟然被王保保砍了一只胳膊,回来就死了,咱也没跟王保保搭上线啊!”
“废物!”胡惟庸狠狠瞪自家儿子一眼,又看向北方道:
“李思齐不是说,秦府那边的人,有联系王保保的手段么?你没去试试?”
“父亲说的是她们姐弟?”胡承泽一脸无奈道:“这两年也联系了几回,对方没有理睬我们。”
“要成大事,必须要得到北方的支持。”胡惟庸面现狠色道:
“便是把北平还给他们,也是值得的。”
“孩儿知道,”胡承泽点头道:“这样,这几日,孩儿再让人去联系他们一下,看看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很好!”胡惟庸面色稍缓,话锋一转道:
“楚王出藩的事,咱们就不用拦了。等他到了地方,再拿捏他,比在天子脚下搞事,要轻松一万倍,你懂了么?”
“孩儿明白了!”胡承泽心中一动,老父到底还是没打算放过那厮。
朱桢并没有在永和宫过夜,也没有回王府。
他从太平门出了南京城,直接来到了幕府山下,秘密研究基地。
刘伯温父子无事,正在一处新修的平整道路旁扯闲篇。
“按照殿下的配方,这水泥混合毛石使用,凝固后非常坚固,绝对比石头砌的路要耐用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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