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闻此言,先是观贾政之色,后又想起存周也不知今日可遇徐光启,倒也尽皆释然的看着贾琼。
徐光启亦是思到此处,遂也目不斜视的看着贾琼,说道:“好,不曾想汝也有此志向,不过汝可不必学吾,吾早来半盏茶时间。
你师也与我谈起你,又言说,你仅用一年多,就达到存周大公子五年之努力,本身存周的公子就是一天纵之才,这就更为难得。
你若有向民之心,定当奋起努力,日后也好官居高位,多为百姓着想,方为正道。”
看着徐光启眼中毫无任何异样情绪,贾琼知晓这是徐光启最客观想法,也认为这是最好的选择。
众人略过此事继续叙旧,后又谈起经学,且房中众人,皆算是有一定的文学底蕴,所以也是相谈甚欢。尤其李守忠更是国子监祭酒,学问自然极好,然徐光启也不逊色太多。
不过今日贾琼最大的发现,还是贾政与几人交谈,竟也是旁征博引,不落下风。
不由又想起,原著说贾政只知清谈疏于庶务,是真不会还是不屑,贾琼不得而知。
贾琼此次听几人谈经也是获益良多,曾经不解之处,也是茅塞顿开。偶尔瞥向贾政的目光中,却未曾发现任何端倪,一如平常。
贾政府上的清客,贾琼倒未见过,若是都如今日之几位大贤一样,哪说明贾政此人也是个高人。若是那些清客是些庸人,哪贾琼就不能想象贾政为何要如此了。
桌上的茶香弥漫在书房之内,沁人心脾。其实非什么多明媚之味道,只是茶本身的纯朴香味,在空气里慢慢地渲染着。
贾琼看着身边的几位高士,谈笑间往往让人生有如沐春风之感。
正应了那句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贾琼贾珠也不对话,手端香茗,倾听几人贪谈吐。
正在这时一中年仆从打外边进来,立于屏风旁边等候通报。
“老爷,外边已准备得差不多了,香案已经布置妥帖,桌椅业已摆设好。”
“你先到前面去,我们就来。”李守忠回道
仆从点了点头,退出书房。
正厅里的香案已经布置好了,香案是一座方方正正的黄花梨雕桌,香案上方的墙上挂着一副至圣先师孔圣画像。
香案一字排开三樽古朴香炉,香炉上并未插着香,香案下摆着一张同样式黄花梨的大椅。
在那张大椅低一些的地方,又在旁边放置了一张小些的椅子。
再往下才是堂中,两边设有一应客椅,这些椅子是为观礼的宾客亲友准备的。
正厅陈设非常的端重,平日里摆着的盆栽,花瓶尽都撤下,换成了书本笔砚这样的摆放在铜盆里,用木架顶着。
两边的墙面上,则有李守忠平日喜欢的山水图,名画名字裱在墙上。
堂中两列座椅中间还摆放着一口大箱子,箱子里摆放着各种行拜师礼所需的东西。
贾代儒和贾政徐光启一起到了正堂,嘱咐了座位。并没有小厮上来奉茶,今日这座正厅里的茶,只有一个人可以吃得。
“几位老友,家里下人少,多有怠慢了。”
“今日随你怠慢,若他日再怠慢,我们可不依,今日的大事为重,我们只是闲人。”
贾政听着李守忠话语,不由也开启了玩笑之言。
身边众人闻言也是大笑。
李守忠闻言也是哈哈大笑:“存周,你啊你,这才有当年几分风范。”
贾政闻言面上一愕,倒是不在说话,立于旁边,以作观礼。
李守忠与徐光启相视一眼,也不在言语。
贾琼与贾珠两人俱在厅内等候,正厅里,师长父祖,皆是他们长辈,这里并不是荣国府的内宅,此等读书人的场合,没有师傅父亲叔祖说话,后辈插嘴的道理,
正在拜师之礼将将开始之时,门外又进来一人,这个人一脸方正,稍显斑白的须发同样修剪的干干净净,脸上笑意盈盈,人还未进来就大声说道:“守忠兄,弟沈珫来也,不知可否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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