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的话,有什么好赔罪的?正所谓不打不相识么,实不相瞒,咱们三个是做邻居的,又素有矛盾,因此我二人却是比吴三桂、孙延龄等人更知兄弟你深谋远虑,非是凡人啊,我听说天地会那边有消息说,他们的二公子有神鬼之谋,想来,就是你了吧,以天地会的身份而能有今日之光景,我看这神鬼之谋四个字,你也是当之无愧。”
“两位客气了,都是阴差阳错,因缘际会,硬要说本事,可能也就是幸运吧,两位王爷深夜前来,我想必是有事的,还请不妨直言。”
却是他实在懒得再兜圈子了,累。
“好,刘小兄弟,此处也没有外人,那我们就直说了。”
呵呵。
这屋子里现在都是外人。
“刘兄弟,咱们三人坐断东南,乃是地地道道的邻居,其实也毋庸讳言,你我三人之间若是任意两个人之间不和,咱们三个都会难受万分,甚至是非得要吞并彼此才能有所发展的,咱们之间,只有亲如一家,与生死仇寇两条路,万没有中间地带的。”
“两位,说得甚是。”
耿精忠道:“吴三桂和孙延龄地处西垂,实则与咱们是完全不同的,无论是云贵还是广西,都是穷山恶水出刁民的地方,哪里比得上咱们闽粤重地的山清水秀,人杰地灵。至于红毛番,我以为只可引之为援,切不可倚仗过重,毕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尚之信闻言也道:“吴三桂反复无常,乃是真小人之辈,孙延龄一个吃软饭的,要我说,也是才不堪大用,吴三桂一旦骑兵,则西南半壁必然是处处烽火,咱们闽粤两省有商通天下之大利,刘兄经商,这赚钱的速度比之当年的郑成功可是要强上太多了,何必当真卷入其中呢?若能得我们两人倾力相助,你我三人何不裂土建国,坐山观虎斗,同时积蓄力量,坐收渔翁之利岂不美哉?”
“裂土封国?坐山观虎斗?”
耿精忠道:“只待战事兴起,只需我派兵占据仙霞关,足以凭借天险阻击北方之敌,刘兄你出兵赣州,可在赣水之上设关建卡,以你的水师之利,用之于大江之上,可谓是牛刀杀鸡,却这西来强敌,凭尚兄的兵马,阻住孙延龄想来也是易事而。”
“如此,清廷必然是要集中力量先去消灭吴三桂的,咱们不妨一边以军需、粮草与吴三桂互通有无做生意,一边大开海贸,积蓄力量,他们打他们的仗,咱们赚咱们的钱,等他们打完了,无论谁胜谁败必然都是两败俱伤,咱们只怕是早已借机壮大了起来了,到时候无论是西讨江西长沙,整合收编那吴三桂的残部,还是进讨南京划江而治,岂不都是易如反掌?”
“不管这天下如何易主,只怕这胜者也都已无力再征讨咱们了,也就只能捏着鼻子认了,我们依然当我们的藩王,你依旧做你的生意,你若是喜欢,大可以再把九难师太请来打出明朝的旗号出来,这不也是反清复明了么?”
“哦~,两位的意思,我懂了,让吴三桂和康熙打,咱们只负责拱火就好,还可以跟他们做生意卖他们军火,加上这海贸之利,有个三年五载的,他们越打越弱咱们越打越强,退可以坐断东南,进可以一统河山,是这意思吧?只是咱们三人之间如何互信,又如何统一协调呢?”
“我二人也是深知海贸这利的,因此我们打算以麾下王庄入股西太平洋公司,不求多,只要我们加起来能超过30%就行,刘兄弟既是天地会的总舵主,你们天地会总不可能只在潮州有生意吧?我们打算再在这西太平洋公司之外,由我们二人再成立一家全新的公司,以整个闽粤两省为股本,请你来入股,如此,这两家公司既相互合作,又相互嵌套,足以保证咱们三人互相依靠,又互相掣肘,也能够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啊。”
“哦……原来如此,不过如此一来,却还是要对荷兰人多有仰仗的,你们也看见了,勒伊特他们这次来咱们远东这边是打算加大投资的,你们若是参与得太少,怕是咱们加一块连30%的股本都凑不出来,若是坐断东南,会不会到头来反而被他们荷兰人拿捏,到头来反为他们做了嫁……?”
没等说完,又有人敲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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