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再次靠岸,顾潜的桃木钢刀已经出鞘。
既然秦飞这么快就回来了,说明已经找到了船上的人是何家人的证据。
这一个缘河镇上姓何的屈指可数,船上的那一个就是离奇溺死的何应武无疑!
看着那艘小船一点一点地逼近,顾潜依旧是屏住了呼吸。
还是那句话,鬼对人敏感得很,现在暴露,船不仅不会靠过来,秦飞也有可能有危险。
他听见了船舷撞击陆地的一声轻微的响声,以及脚落在沙地上的声音。
秦飞的声音响了起来:“明天再见。”
一个少年的声音说:“好,明天见。”
突然,秦飞仿佛被吓了一下地说:“嗯?刚才草丛里好像有个影子跑过去了,不知道是人是鬼。”同时指着顾潜埋伏的石头。
少年讶异道:“有么,我去看看。”
说着向顾潜这边走来。
等他把头探向石头后面的时候,一把寒光凛凛的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少年惊讶极了,顾潜站起身来,被逼得向后退了几步。
他看清了顾潜,又看了看架在脖子上的刀,随后把头转向秦飞。
秦飞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那眼神里包含着诧异,失望,和愤怒。
秦飞的嘴开合了,突出了一句:“对不起。”
同时,一把闪亮亮的黄铜弯刀已经从他体内抽出。
………
客栈里,严森抱着女儿,坐在顾潜的房间里,看着那一个满脸不均匀的胭脂,却依然显得妩媚动人的女子。
讲真,这气氛真的是很尴尬。
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每当他向活动活动或者是变换一下姿势,那妇人就会一直盯住他,目光丝毫不转变。
严森被看得发毛,所幸在妇人的对面盘腿坐下,和她对视。
怀里的女儿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游戏,一会儿看看爸爸,一会儿看看对面的阿姨,咧开嘴笑了。
好家伙,更尴尬了。
若是他俩是孤男寡女,严森或许还可以和她聊两句。调**,说不定能有什么发展呢。
但现在女人是有了丈夫的,而严森都当了爸爸了。
顾潜那家伙临走前把这个差事交给自己,不看着她也不是,看着她也不是,这时节严森开始在心里问候顾潜了。
不行,不能再这么呆下去了,严森想。这女人好像是在跟我比拼耐力,她有那个性子,我可没有!
这时他突然想到客栈里还有个女性:陈柔。
两个女人对视,总比一男一女强。
他赶忙跑出去,不忘警告一句别想着逃跑,就去找陈柔了。
“陈柔妹子,你看我一个当爸爸的,和一个有夫之妇待在一起,不太好吧,不如你来帮个忙,多谢了。”
正在擦拭着知白的陈柔听到这话,撇了撇嘴,竟答应了下来。
严森一连道谢了几声,陈柔从他身边走过去,瞟了几眼他怀里的女儿。
那是沈芸的孩子,陈柔想,长得,真的和她挺像的。
进了顾潜的房间,看到被绑在窗台旁边的女人,陈柔不废话,采取了和严森一样的措施:盘腿坐。
当然,她手里拿着一柄短剑,眼睛时不时瞥一下女人。
这压迫感,不比顾潜装模作样来得真实?
可面前是个女人,何应文夫人胆儿似乎肥了点。
她挑衅道:“哟,你就是那镇鬼人的奴婢啊,长得倒不赖,你这奴婢的差事,是贴身的那种吧。”
话里有话,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陈柔不说话,眼里却和知白一样,变得有些凛冽。
那女人又说:“看你这姿色,当上这贴身奴婢,恐怕得来全不费功夫吧,近了身之后,日子是快活得很吧。”
更深意味的挑衅,是那种明知道在内涵你却又抓不住对方把柄,只能任由对方逞口舌之利的那种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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