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生在大宋当下,须以剿灭辽贼为己任,正所谓,匈奴不灭,何以成家?”
荀宁这番义正言辞的回答,直接让童湜目瞪口呆,这荀宁难道不是男人吗?面对如此妖艳的柳诗诗,他竟然不动心。
不光童湜有如此反应,童贯也同样震惊不已,家里养的这个歌姬柳诗诗,自己早就垂涎三尺了。要不是父亲留其有大用,否则的话早就成了自己的妻妾了。
“荀宁,你还是不是男人啊?白送你一个美女,你都不要?”童贯可没有自己父亲处事沉稳,他忍不住询问起来。
荀宁心中一直记着种诂的告诫,商人逐利,无利不起早。眼前的童湜在给自己下美人计,又是提出了那样的要求,很显然是要将自己跟童家绑在一起。
如果说,童家只是为了让童贯赔礼道歉,弥补一下荀宁,那么荀宁接受一下倒也无妨。但若是以设下美人计为目的,要荀宁将来为童家提供帮扶,荀宁做不到。
一来,荀宁要做的事,种家已经能帮到了他,更何况种家的作用比童家更大。
二来,荀宁不想以如此利益将自己和一个家族绑定起来,更何况还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之家。
三来,童贯作为北宋六贼之一,荀宁可不愿意和一个贼为伍,不然后世史书写上一笔荀宁与奸贼童贯为友,荀宁可就遗臭万年了。
眼下的宴会在荀宁看来,已不是什么正常宴会了,分明就是鸿门宴。正所谓,宴无好宴,会无好会,自己的警惕还是有道理的。
“公子,你……当真是嫌弃奴家不要我?”
童湜见荀宁无动于衷,便是朝柳诗诗使了个眼色,柳诗诗当即来到荀宁身边,弯下腰来,举起酒杯向荀宁敬酒。
柳诗诗的容颜,荀宁自然十分喜爱,再加上如此妖艳,荀宁也是个正常男人,怎么可能不动心?
此刻,柳诗诗浑身的脂粉香气熏的荀宁脑袋直发晕,如果不是因为上述问题,他早就按捺不住了。然而,至始至终,理智都告诉荀宁,不是自己不要柳诗诗,而是不能要。
见着柳诗诗给自己敬酒,再加上自己脑袋晕乎乎的,荀宁只想赶快离开童家,便是将酒杯往桌上一磕道:“童老板,在下有酒了……今日不胜酒力……告辞!”
也不知是怎的,荀宁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自从闻到了柳诗诗的脂粉香气,他的身体就有些不听使唤了。
兴许是真的醉了?
荀宁这么想着,便是起身离席,在童家等人的注视下,身子晃晃悠悠的离开了府宅。
“爹,这个荀宁莫非真的是对诗诗姑娘没有感觉?”
望着荀宁离开的背影,童贯凑到柳诗诗身边,他的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不是没感觉,而是不能有感觉。他这个人会控制自己的欲望,懂得如何将有利自己的事情最大化。这样的人,将来必定是人中之凤,也难怪李公公说见着他要躲着走。”
童湜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狠厉,就仿佛什么事情都被他掌握了一般。
“不过,他终究太年轻,没有察觉到我在他的酒杯里早就放了迷魂药,再加上诗诗身上脂粉香气的催眠效果,我本想将他留在这与诗诗生米煮成熟饭。可我算了算时间,怎么他就没睡倒呢?”
童湜瞟了一眼柳诗诗,仿佛就是在警告她,不许将此事说出去。
柳诗诗见状,便是立刻跪下叩头道:“老爷,都是奴婢不好,生的卑贱,荀宁看不上!”
“兴许是药量不够,你看他身材魁梧,那么一点儿计量,恐怕不能让他昏睡过去。”
“这也有道理,不过,他既然不愿意将来帮扶我们,那他欠我们的是不是也该还回来了?虽然没有迷倒他,但那迷魂药的效果还是在的。”
童湜对童贯的分析还是十分认同的,毕竟他对寻常人,可没少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你看他走路晃晃悠悠的,必然毫无反抗之力。他上次不是揍了你一顿吗?你那国子监的几个朋友今儿个不也在这,说要不要找个机会弄荀宁一下?眼下,不正是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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