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宁阳府。
一条癞皮狗被主人遗弃,被迫在熙熙攘攘的街头流浪。
被屠夫驱赶踢断了腿,被小孩用鞭炮戏弄炸断了尾,暑往寒来,受尽人间冷暖。
最后逃到郊外树林却误食某种毒果殒命。
癞皮狗怨魂未散反而因这种毒果诞生了些微灵智。
五十年后又在荒山破庙中偶获血祭之术,逐渐强大,化为狗精。
因不再满足于慢慢修炼,遂开始疯狂吸食凡人血肉魂魄。
不久,出现一个术士,甩出一布袋,将狗精拘禁。
……
常平伸手向小明肩膀上一按,原本依旧狂躁不已的小明慢慢平静下来。
“没事!”
他回头对身后几个村民喊。
那几人见状这才大起胆子一拥而上,将中邪的小明重新‘押’回屋。
原本村民是用藤条把小明绑在了木凳上,但那木凳已经被小明震碎。
常平只得让村民将小明绑到了灶房张氏磨豆腐的石磨上。
这个石磨是张氏唯一的营生工具。
张氏揪心儿子的同时又十分苦涩,饮泣着:“儿啊,你可不能将咱家吃饭的玩意儿弄没了啊。”
“嗯昂!”
这时,房外传来张氏家那头拉磨的驴的叫声,似乎带着一股悲戚嘶鸣。
常平瞥了眼张氏家毛驴所在驴厩的位置,暗自好奇,听这驴的叫声,倒是有几分通人性,不会是以为张氏要卸磨杀驴因而悲鸣吧?
“余先生,快啊,快救我家小明。”
张氏牵了牵余老先生的手臂。
此时小明双眼依旧赤红,虽是平静了许多,但依旧黑气布脸,青筋暴起,随时有冲破符纸封印的可能。
余钱抚须,老神在在道:“张嫂子莫慌,老夫适才观察,附体小明的邪物道行并不高,无需担忧。”
说完便看着自己的徒弟笑眯眯道:“常平,一会儿按照为师吩咐操作。”
常平一脸疑惑:“师傅,接下来要怎么做?”
余钱给了徒弟一个深不可测的眼神自己体会,然后才故作高深道:“陈二苟,去取些驴尿来。”
“好的,余先生。”
叫陈二苟的村民可是对这位余老先生深信不疑,麻溜地小跑出门。
“张嫂子,拿一根你家的绣花针。”
“嗯。”
张氏转身进房。
“常平……”
余钱吩咐自家徒儿:“用为师教你的替偶术引出邪祟魂魄再一剑斩之即可。”
常平好奇道:“师傅,驴尿有何用处?”
余钱微微一笑:“驴尿腥膻,浊阴之所降,有小毒,用作口服,以毒攻毒,对付邪物最为管用,平日里要多读书常平……”
呃……当我没问。
常平勾勾鼻梁,很想给某老凡尔赛翻个白眼……不愧是读书人,说话好高级,不就是催吐?
却见厨房内几个村民都是露出满脸崇敬的目光,显然,余老先生的一番话触及到了他们的知识盲区。
果然是读书人,懂的就是多。
不多时,陈二苟取来一碗驴尿。
张氏平日里做女红喜爱的粗针也取来。
余钱轻咳一声:“张嫂子,别看常平之前浑浑噩噩,但终是获得了一场造化机缘,在读书方面还是很有天赋,病好的这大半年跟随老夫学法习文,如今已可独当一面,接下来,就让他替老夫的手,放心,出任何岔子,老夫自会兜底。”
张氏放心的点头,在妇人眼中,这位余老先生就是她的定心丸,有余老先生的这番保证自然心安。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作为徒弟,常平总不能拆自家师傅的台。
实际上,他认为,这糟老头子恐怕根本不擅长什么法术,尤以纸上谈兵居多,而他,自然成了那只小白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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