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又神色如常:“严世伯,这人证嘛,我就是苦主,我那老仆就是人证,至于物证,那自然是都被冯磊给搬到了他的家中,小侄恳请世伯前往那冯磊家查验。”
严文一脸刚毅的点点头:“有道是捉贼捉赃,那本官就走一趟,到时候查抄出来的东西,日后还请世侄有空了去验看验看”。
张伟知道,这严文是要把冯磊给吃干抹净,反正是慷他人之慨,张伟无所谓。更何况,打蛇不死必受其害,今天他铆足了劲也要砸断冯磊的腿也是为了斩草除根,杀人目前他只是做做姿态,还真不敢,只能做到眼前的地步了。
张伟一脸恭敬的对严文一拱手:“严世伯执法公正不阿,是我千户所之福啊。”
严文捋着胡子,坦然的接受了张伟的吹捧,又故作深沉的说:“世侄,只是这冯磊毕竟是千户大人的家丁,这后续的首尾还需要费一番周旋。”
张伟心中十分不齿严文的做派,镇抚是卫所里的执法官,居然贪得无厌到如此地步,到现在还想要敲自己竹杠,这大明,吃枣药丸。
“世伯,千户大人那里,小侄自己去请罪,多谢世伯挂心,日后小侄另有一番心意送上。”
虽然没有完全敲一笔,不过看张伟懂事的样子,严文还是笑呵呵的带着手下离去,兴冲冲的去查抄冯磊的家当。
只是他们似乎忘了一个很关键的事情,离去的时候并没有把冯磊一起带上,不过在场众人都很默契的没有提起这一点。
张伟一脸笑容在门口送严文离去,一直到看不见身影才回到院子里。
冯磊还在地上昏迷着,两个手下畏畏缩缩的躲在角落,刚刚张伟动辄掏刀子杀人、挥棒子伤人,毫无顾忌、肆无忌惮的张扬样子吓到了他们。
他们只是地痞无赖,跟着冯磊做一点偷鸡摸狗的事情,欺负欺负卫所里的鳏寡孤独,哪里见过这种阵仗?要不是冯磊是千户大人的家丁,他们也不敢来招惹张伟,更何况看张伟和千户所的镇抚大人关系都十分密切,还不知道下面要怎么发落自己,看到张伟转回来,两人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磕头求饶。
张伟低头看一眼瘫在地上的两人:“把地上收拾干净,抬着冯磊,滚吧。”
说完也不搭理他们,转身回了屋里。
房门一关,屋里暗沉沉的,张伟斜躺在炕上,闭上了眼睛,眼睛骨碌碌转了几下,再睁开眼的时候,手中非常突兀的出现一瓶可乐,如果说无中生有已经让人惊讶的话,更惊讶的是,现在是1626年,大明天启六年六月初六。
张伟猛地灌了一口,熟悉的甜腻刺激的口感在口腔里炸开,长长地打了一个嗝,仿佛要把胃里的郁闷之气都给喷出去。
附身的身体原主人,老爹原来是滕县守御千户所底下的一个百户官,在明末这个比烂的时代里,日子也算过得去,可惜这是从前,在张伟穿越而来的几年前他就去世了。
原来的张伟性格软弱,没有守住这一份家世,顶着个世袭百户的身份,愣是让亲族、豪强甚至原来的佃户把家产给瓜分了,手里没钱,自然也没有能够袭职,靠着变卖家产还有陈喜那个忠仆的照应,虽然日子过得越来越差,也算活下来了。
那冯磊原来是他家的佃户,自从张伟他爹死后,转眼把张家的地作为筹码,攀上了千户大人的路子,在千户身边谋了个家丁的职缺,又借势强占了不少他家的家产,甚至连原来的宅子都给占了,张伟是敢怒不敢言。
更可气的是,那高青儿本市张伟他爹很早给安排一门亲事,自从他爹去世,那边再不提起此事,后来更是听说他们将女儿嫁给了冯磊做妾,张伟气不过,上门讨要聘礼,这一辈子就做了这么一件硬气的事情,结果被羞辱一番,活生生的气死了。
“太不容易了”,张伟感叹一番,仰头把可乐都灌进了喉咙里,“我算给你报仇了,咱们两不相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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