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哈哈大笑,拍着石守信的肩膀,回道:“不敢不借呀,巡牧大人。”
“谢过宗将军。”
宗政锤了一下石校尉的胸口,厚音道:“跟着巡牧大人好好干。”
“是,将军有什么吩咐也尽管开口,小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宗政扶须狂笑道:“好说,好说,好歹也是我手下带出来的兵,就这气势,给我们镇北城长脸。”
言罢,商姒与薛子虔二人会面,站定无话。
李长安坐居北壁。
“你们俩开始讲吧!”
两人候了半天,啥也不说。
宗政怒骂道:“巡牧大人,方才审理,这厮也是啥也不说,啥也不答。要不是顾及你的面子,我早拿皮鞭子抽她,谅她也没这般趾高气扬,洋洋得意。”
李长安含蓄回道:“无妨,我大理寺办案,从不严刑逼供,只要时机成熟,他们自然会讲,”
薛子虔斜瞪了一眼,痛快道:“要杀要寡,悉听尊便。”
李长安窃笑一声:“喔,是吗?我帮你们起个头。”
“薛公子与大少爷薛子房虽为兄弟,但也并非血脉相通。大公子为正配所生,而二公子为薛庄主外遇伶女庶出。”
薛子虔略有惊诧。
“然二公子从小与娘亲容氏寄养在外,受苦受难,还要遭受同龄孩童的辱骂,也受够了野种这种称呼的歧视。容氏也是一天清福没享,就匆匆病逝,作为儿子,怎么能就此罢休呢?积怨深厚,可应该算在什么人的头上,当然是大公子薛子房的头上。”
苏云汐点头,“那为什么不算在薛庄主头上?”
李长安起身负手缓步。
“薛庄主虽有过错,移情别恋于容氏,但也算是他娘亲的恩人,不然娘亲在青楼里过一辈子,也没他什么事了。”
苏云汐气得跺脚,“公事公办,你有个正形可好?”
李长安腆着一张脸,继续开口。
“造成这种局面的原因有二,其一是正配的刻薄,其二是薛庄主的懦弱。怨恨撒在薛子房母子身上,最是情理之中。”
苏云汐默声思索,点了一下头。
宗将军卷起袖口,握着一个重拳,走到薛子虔身前,吼声道:“爷爷我最烦你这种算计。”
刚抬拳欲下,李长安瞬步接住。
“宗将军息怒,他自会说的。”
“我看这狗日的东西,欠收拾!”
李长安拍了拍宗将军的肩膀,让他先坐下来喝口茶,消消怒火。
“你们俩还没想好怎么说吗?”
商姒凝眸望着李长安,一副视死忽如归的神态,“人是我杀的,与子虔无关。”
李长安哼哼一笑。
“你们俩到底还是没有明白,那我再给你们讲讲!”
“孩子还在大少爷手中,他不怕你们不回去。孩子还能活着,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你们还活着。”
苏云汐脸色大惊,“啊!这是何故?”
“一位是薛府的二少爷,一位是薛府明媒正娶的儿媳,何等身份,何等钱财,为何落宿在一个破败的苦庵寺中?难道他们不知道驿站楼阁的舒坦吗?还有一个原因可以侧证我的分析!”
苏云汐直截了当问道:“是什么?”
“他们二人逃到了北海!”
商姒望着薛子虔的脸,两人眸间闪过一抹惊色。
“为什么会远离京都,逃到了北海呢?我们之前去探薛府,从少庄主的种种言语中,不难得出,他所言皆为虚话,不可为信。当日在六扇门,薛府管家的言行更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明明知道薛庄主是被人杀害,却迟迟不肯报官。为何?只有一种解释,他们在隐瞒着什么,不肯让官府介入查案。此时,你就能分清楚薛府内部的势力矛盾了,整个经过,也变得顺理成章了。”
李长安望向薛子虔,“二少爷,该讲讲你的故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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