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琴见她将碗里的药喝了个一干二净,有些担心的问。
“无碍的,表哥已经替我换掉了。”
“什么?”
尔琴以为自己听错了,看到姒苡那明晃晃的笑容时才又多信了几分,虽然还是怀疑,但见姒苡没有告诉她的打算,她便也不再问,服侍姒苡睡下了。
帐篷外,方才熬制医药的地方立了一位太医,看样子是位比较年长的人了。
他身侧跟了一个身影,仔细看去不难发现是方才为姒苡把脉的太医。
“你且先回去吧,姒姑娘的药方日后由我负责。”
“邦太医是宫中有名的老人了,姒姑娘得了您的照顾,想必会更快好起来的。”
年轻太医阿谀奉承道,还要再说些什么,就注意到邦太医眼中不耐烦的神色,于是连忙闭上了嘴,告退了。
邦太医在原地立了好一会儿,阴影处才缓缓地走了一个人出来,三皇子沉眸看着邦太医,没说话。
“殿下,”邦太医恭恭敬敬的对他行礼。
李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迟迟没有开口,良久之后才淡问:“宫内所有人可都安好?”
邦太医了然,道:“殿下若是想除掉他,微臣可以帮忙。”
“别,”李奕连忙推了一下手,似乎是承受不起的模样道:“都是亲兄弟,什么除不除掉的。”
“反正他已经是个半死不活的了,暂且先放着吧,若是坏了大局,到时候再把他做成人彘也不迟。”
李奕说完,拂袖而去,只留邦太医在原地颤颤巍巍的对他行礼,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上落了下来。
夜已深,烛火微弱,无人能看清他的动作,然而他却觉得自己周围有无数双眼睛在监视着他,令他行为言语都不敢出半点差池。
可能是因着表哥照拂的缘故,姒苡这一觉睡得格外踏实,并没有听到外面的声响,因此也并不知道姒汀直至深夜才从宣殇帝帐篷中出来。
他拖着疲惫的身体,还带着有些瘸的腿晃晃悠悠的往自己帐篷里去,路过姒苡的帐篷时脚步顿了一下,右手抬起有些迟疑。
他在考虑要不要问问松柏她们今晚上的具体事情,以表示一下当爹的关心。
可是他作为姒国公,已经将今晚的事情了然于心了,也没有再去问的必要了。
实在是多此一举。
想着,他抬起的手放了下来,拖着步子往自己帐篷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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