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萸听他说了一堆他如何细心照顾蒋老六的话,渐渐失了耐心,徐老汉惯会看眼色,马上转了话头。
“虽说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小人发现蒋老六有些诡异。”
李萸分不出多的耐心,说:“你不是说他一来就病倒了,你从哪里能看出他诡异?”
徐老汉故作神秘地掩着嘴,小声说:“小人曾看到他半夜出来乱转。”
怕李萸不当回事,他又加了一句:“不止一天。”
“你是如何发现的?”李萸不解,总不可能是特意守着等着看重病的人夜里有没有好好睡觉吧。
“事有凑巧……”徐老汉讲起了他发现蒋老六异常的过程。
罪六村人少,又缺少火烛,一入夜村民便都睡下了,一到了夜里村里就特别安静。徐老汉年纪大了,觉浅,时常睡到半夜就醒了,之后他便闭眼熬着时间,盼着长夜早些过去。下床走动是不可能的,家里粮食都不够吃,他可不想多动浪费力气。
那一夜他却不得不下床一趟,也不知是不是早先吃的死鱼有问题,他肚子疼得厉害。别看罪六村的房屋修的不怎么样,但每家都带院子,院内还有茅房。院子的“围墙”各种材料的都有,有木头绑成的,也有竹篱笆,正经像大户人家那种厚实的围墙不可能在罪村出现。
外面的月光特别亮,徐老汉一到了院里就看到了远处的黑影,他当时还以为是进了贼。罪村总不缺手脚不干净的人,要是被偷了东西,大家要么自认倒霉要么自己解决,偷子一般也不敢去动那些厉害的人家,就怕被解决。
罪六村倒没有那等特别凶悍的,就是都穷,别人来偷顶多也就偷点粮食,这些都是锁在床底下的,能偷出来也是本事。徐老汉小心猫在阴影处,就想看看是哪个憨憨,这一猫就是许久。
来人似乎还在踩点,在四周来来回回地走,甚至在徐老汉家前面停了停,当时徐老汉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也是亏得对方离得这般近,他才认出那人是蒋老六。
借着月光,徐老汉看清了蒋老六苍白得不像活人的脸,跟他脸色极不相符的是他利落的动作。好像他的病并不存在,那苍白的脸色只是假装。
徐老汉听说蒋老六是卖假药的,生病后他也没让他们去找大夫,似乎自己知道怎么医。现在想来,他怕不是单单只是卖假药,他的医术一定不低。徐老汉这样认定后,在白天又借着照顾蒋老六留心他的一举一动。
就冲蒋老六晚上出来的举动,徐老汉猜测他想在罪六村做什么,具体是什么凭他的阅历他还真猜不出来,但只要他有所求,徐老汉就能有收获。
他当时想的很简单,就是想抓着蒋老六更厉害的把柄,逼蒋老六收下他孙儿当徒弟,或者将来把他孙儿带出罪村。
只是事情的走向不合他的猜测,蒋老六竟然真的死了。他一直当蒋老六在装病,就是他病情恶化那几天晚上,徐老汉也没见他歇着,他怎么会死呢?
“小人猜想那蒋老六既然有假装生病的药,说不定就有假死的药,便一直注意着他坟墓的动静。但前阵子下过好几天雨,雨停后小人觉得蒋老六的墓好似变了样子,却又不能确定。”
“你就没打开看看?”李萸问。
“小人哪里敢呀。”徐老汉连连摇头,就算他胆子再大,也不敢去挖人的坟,要是沾啊煞气影响到他孙儿就不好了。
听他说了许多,李萸也起了疑心,问:“蒋老六的坟在哪儿?”
“就是前面不久,小人可以领大人去。”徐老汉乐呵呵地说,把一直拉着的徐草根往前面推,“我家孙儿也知道路,这孩子已经是第三代了,可惜我一把老骨头没法让他搬出罪村。对了,大人身边缺不缺使唤的下人,不如让他跟了你去。”
“不必。”李萸拒绝得干脆。
徐老汉也不恼,就是李萸一口答应下来,他也是不会信的,世间就没有那么便宜的事。
“这是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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