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同见吕头领和赵园都近乎被他当面训斥,却忍了下来,这大大出乎了他的认知,此时心中更加忐忑起来,但现在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满头是汗的回答道:“是……小人明白!”
许一看着他的眼睛问道:“现在我问你,你是如何发现贼人的?当时你在做什么?”
吕侗没想到原本以为很简单的事,现在竟然变得复杂起来,虽然他认为许一不可能找到那块被他们拿走的目品田黄,就不可能翻盘,但也感到事情有了脱控的危险,而娄同就是最弱的环节,就忍不住提醒道:“你想好了再回答!”
话音未落,许一就霍然回头看了过来。
这次他不得不开口,而且也完全可以说是为了让娄同仔细回答,不要漏记了东西作为解释,所以,他直接选择了无视许一——作为护卫头领,他只要认为是对的,又何需跟许一解释?
不过,这次却惹恼了董铭,他不耐烦的看向吕侗,不满的道:“吕头领!”
吕侗神色一变,只能陪笑道:“好,我不多嘴,许兄弟你问吧。”
娄同这会儿心中仍然不安,但也缓和了一些,只是,赵园找到他属于临时起意,又认为把事情栽到许一身上,按他们的理解,许一不管怎么做,都只能任他们宰割,绝翻不出什么浪花,所以,他并没有什么周密的准备,现在只能边想边说了。
“当时小的正在仓库的后边整理东西……”
“等等。”
许一打断了他的话,向仓库方向示意道:“走,你和我过去,把你刚才站在什么地方指给我。”
娄同心中愈发没底,但想到他平时整天在仓库里,对里面的一切都比许一熟悉,就跟着走了过去,并借着这个时间好好思考怎样回答。
库房的六号仓库是放贵重物品的两个仓库之一,里面除了几排架子,就是一只只上锁的箱子。
到了门口,他就指了指第三排货架那里,道:“小人当时正在那里整理东西,听到动静,就看到有个贼在那里偷东西。”
许一看到离门口位置不远有只打开的我箱子,就问道:“那个箱子就是盛放二爷宝物的吗?”
娄同回答道:“是。”
“这箱东西什么时候运来的?”
“箱子当时锁着的还是敞开的?”
……
接下来许一不厌其烦问起了各种细节,包括贼人的外貌体征、当时的姿态、被发现后的表现、怎样冲出去的、逃跑的方向,中间还夹杂着娄同前面都在做什么,事无巨细,一件件的问起。
对娄同来说,许一的问题,一开始他还能仔细思考,注意不留下漏洞,但随着问题的深入,像是贼人当时的反应,他哪里知道?后面压力渐渐增大,一个谎言就要用更多的谎言进行弥补,他也难以顾得周全了。
吕侗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他担心再问下去,娄同会因为前后的矛盾撑不住压力,露出更大的破绽被许一抓住,就忍不住开口道:“许兄弟,来来回回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你还要问多久?我们还有董兄弟可都在这里等着呢!”
许一带着娄同走了回来,吕侗抢先开口道:“许兄弟,我没有要打扰你问话的意思,只是感觉你问的很多问题和二爷被窃的宝物无关——现在你也问了这么长时间了,可问出什么来了没有?”
董铭也是同样的感受,见状也看了过来。
许一点了点头,道:“已经得出一些结论了。”
吕侗顿时惊疑不定不起来,董铭则焦急的问道:“你得出什么结论了?”
许一自信的道:“首先,这个娄同有问题,他在说谎!”
一听这话,娄同什么也顾不得了,忙叫冤道:“没有!小人没有!还请诸位大人给小人做主啊!”
董铭自然不会管他的喊叫,作为王府嫡传公子的亲随,他见多了做了错事但叫起冤屈比真还真的事情,他更关心娄同的问题出在哪里,因为这和二爷失窃的宝物直接相关:“你从哪里看出他在说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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