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疑似天道级阵法大宗师 (3-1)

“师兄，你让开。”

女娲没有动怒，她恨得不是眼前是太清，而是远在紫霄的鸿钧老祖。

难道有些事做不到，就能不去做吗？

顺为凡，逆为仙。

圣人不是要故意抛弃过往，而是元神置身天道，不得不收敛本真。

怎地他鸿钧为了推动岁月进展就能毫无顾忌的草菅人命？

“你这一去，娲皇宫中的一代人族将尽数陨落。”

太清双眼睁开，瞳孔中无一丝血浊，清明自然。

“我若不去，千百元会之后，人族凋零，怕是也要将我这人祖刻在过往云烟中刁难。

我若不去，巫妖大劫过后，妖族或盛或衰，定然也要让我这妖圣抹去在妖族长河中。”

女娲起身，山河社稷图毫无顾忌的舒展开来，山河如画，社稷如墨。

红绣球在手，宝葫芦空悬，彩云童子走上前来就要摇动万妖幡。

太清也不得以出手，清气一化为三，成元气之态。

青年，壮年，老年，三个太清圣人与女娲面对面对峙。

无上神通，一气化三清！

娲皇宫铁甲声声，战旗猎猎作响。

正在胶着之时，一道传音蔓过宫廷，自紫霄宫飘来。

不轻不重，不浓不淡。

只有三个字：“让她来。”

鸿钧老祖亲自开口，太清心中一叹，收了神通，将头顶的天地玄黄玲珑宝塔都收回。

双手藏袖，独自站在大殿内看着一道道人族初代骄子的身影从他身旁掠过。

“师兄，大恩不言谢！”

唰！

唰！

唰！

娲皇出宫，三千铁甲在前，十万青卒在后，百万死士。

连每一个侍从宫女都手握长剑，视死如归。

苍穹之上。

人们只看到一道血红色的光从天而起。

不多时。

三千紫气不知从何而来，摧枯拉朽般摧毁了所有。

太清圣人没有回头，他凭空消失，再出现时已是玄都城的城头。

这儿只站着一个人，一个青年人。

他面无表情的问道。

“师尊，您说弟子道心合天道，那我这心为何总有一丝灰色的气，怎么都除不掉，是尘埃，还是心魔。”

“或许，这天，真的脏了。”

太清圣人轻轻拍了拍他这位人教大弟子的肩膀，第一次觉得“心合天道”也未尝是一件好事。

“师尊，师祖的混元帖试炼一事，是要我与小师弟一同前往吗？”

“嗯。”

“他在哪？”

“人间。”

……

百万出征一人归。

洪荒几乎没有人知道这一战，只有少数，寥寥无几的几位知晓，却也更加胆惧。

原来圣人与鸿钧的差距有那么大！

女娲独自一人回到娲皇宫，她乃是天道圣人，自然不染一丝血污与尘埃。

她面无表情，从此再无一人只看破其心喜心悲。

那万妖幡里却藏着百万人族英魂。

山河社稷图中流淌着血河，堆砌着尸骨。

终究是少年意气了一回。

输得有些太惨，太惨。

与玄都大法师同一时代的第一批人族先辈皆悉数葬灭于着不声不响的一战。

巫妖大劫。

再无一人在娲皇宫前堵门。

女娲也再没有离开半步。

不知过了几多元会，娲皇宫才恢复歌舞升平。

……

且说。

不周山，人皇宫。

伏羲得有巢，燧人协助，凌空于帝俊对峙。

他不过借助灵果药效，恢复前世修为，虽有所得也还须漫长岁月炼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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