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沫一刀,斩断了结盟的意义,自此之后结盟台上再无半分可信之说,刺客已经是旁门左道,非要用旁门左道再去破坏这天下的规则。
那么换来的是一人之胜,可也是天下之哀。
当年儒家提倡的说法的确是颇为天真,这一点孔圣亦是明白,只是那时候人们仍然还是有着仁义道德所在心中。
可是如今,数百年之后的天下,已经换了许多的皇帝,而这天下的风向,却也已经不成样子了。
玄风以起,黄老之道大行其道,士子儒家具以坐而论道为天下之幸,而非做事,这不是一个良善的风气。
简雍若是论儒家之法,行法家之学,或许他比不了那一手建立《蜀科》之人,但是他作为一代纵横,他见多识广,往往能够看出这民风利弊。
他希望刘禅能够通过这件事情,知道这天下的风向如何,也希望日后刘禅纵然非要使用这旁门左道之法,也莫要让这天下再此变得自私。
民乃愚民,若是上位之人行事诡秘,那么民风自然跟随,到了那个时候,恐怕再也无人愿意以身报国了。
这就是刘禅用了足足七天的时间学到的东西,学到的第一样为君之道。
简雍不会教他如何做,只会告诉他,什么不能做。
七天之后,谢家下葬,并未大操大办,甚至可以说有些凄凉,然后谢缵收拾好自己的行囊,带上谢家仅有的几卷竹简跟随刘禅等人再次出发,他甚至都没有问这一次他们要去哪里。
陈郡不大,地处尴尬,几人并没有在这里再继续浪费时间,下一步,他们进入的是颍川之地。
此时的颍川已经是不同当年了,当年的颍川乃是中原之地杰人灵的代表,世家荀,寒门陈,乃是颍川乃至天下的翘楚。
文范先生陈寔四为郡功曹,五辟豫州,六辟三公,再辟大将军府,可谓是天下寒门的希望,那时候管宁,华歆乃至无数世家之子弟都再起膝下听课。
荀氏八龙,荀俭、荀绲、荀靖、荀焘、荀汪、荀爽、荀肃、荀旉几个家伙都是他的子侄辈,见面要行弟子之礼。
党锢之祸搅得天下不宁,唯不敢对陈君放肆,此乃名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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