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不尽信他语,但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且他还认识原主,保不齐会帮到她忙。
正当她思索的间隙,冷不丁地听到温良吼出那震耳欲聋的大嗓门声,猛地把她给惊吓回神了!
“师叔救我!”
那一声撕心裂肺的咆哮,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她把他给怎么着了呢。
庄苓一脸麻木地扭过僵硬的脖子,她看向趴地上挣扎着爬起身的温良。
自从她穿进里起,她不是在被冤枉的路上,就是在去被冤枉的路上,整得她都习以为常了。
这一次她的命运,会不会又重样呢?
何为贵见她神色怪异,便把怀疑的目光落到与她一同出现的温良,他笑眯眯地微歪着头,越过站他身前的庄苓,看向唤他的臭小子。
当他瞥见温良高举着的受伤右手时,忙转移目光去看向他故人的女儿有无伤势。
等他确认完他故人的女儿安然无恙后,他才抬步走过去拎起温良伸来的右手翻看,神色仍是一成不变的笑眯样,叫人分不清他话里的虚实。
“完了,温小霸王的手废了,你以后可难拿得动枪了”
温良见他师叔虽在笑,但笑意不达眼底,不似开玩笑的样子,瞬间吓得他脸色惨白,他牵强地扯动嘴角问道:“您是在唬我的对吧师叔?”
何为贵仍旧笑眯眯地看着他,淡然回道:“你觉得呢?”
啊啊啊不要再问这个了,他不要觉得啊啊啊!!!
快说人话啊臭师叔!
温良的内心奔腾着一群呼啸而过的草泥马,他拿不准他师叔的意思,也不敢去深想他师叔的话。
本着撒娇女呸,男人最好命,他像只黏人的大猫咪,合臂环抱着他师叔的大腿不肯撒手,高大的健壮身躯如似坐落的山丘般,依附在他师叔的脚边。
温良想学他姐那般模样,却表现得用力过猛,他疯狂摇头嚎啕道:“不要啊师叔!我不要拿不动枪啊呜呜呜救救我救救我呜呜呜”
庄苓满头黑线地看着温良在那旁若无人的猛男式撒娇,很想问他是不是有什么社交牛逼症?
何为贵不知她心中所想,他笑眯眯地揉向温良的大脑瓜,安慰道:“无碍,你还拿得动,只是耍不动而已”
温良被他师叔往心里扎刀子时,立马嚎得贼来劲,他心直口快地回道:“猪嘴!师叔你这话老伤我心了,以后可不许再说了啊呜呜呜”
何为贵皮笑肉不笑地狠扭起温良的耳朵,咬牙道:“诶,好放肆啊你小子,现在都敢这么跟你师叔我说话了?”
温良挥手拂开他师叔的碰触,哼着声威胁道:“谁叫你老是凶我!你看我的手都要废了,那我也不怕得罪你了,快来吧师叔,我可不怕你了,你要是再敢欺负我一下,便别怪我去掌门那告你状,说你下手没个轻重,拿我来当靶子打,还把我的手弄穿了,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何为贵老神在在地抱臂听训,等着温良在那炮语连珠地乱说一通完后,他慢悠悠地笑道:“不用到时候了,我现在把你宰了就没人知道了,你觉得呢?”
之前温良反复强调他不怕的时候,就已经犯怂了。
这也就导致了他再次听到他师叔的问话后,瞬间老实巴交地不敢再叽叽歪歪,但还是忍不住怨声念叨:“你宰我一个人哪够啊,车里有那么多人,那么多双眼睛,还有她也在看着呢!”
庄苓瞧见他俩齐刷刷扫来的目光时,尴尬地挥手示好。
这尼玛的假精,想挨打也别带上她啊摔!
虽然她好气,但还是要大局为重。
庄苓考虑到她可能会需要温良给她搭桥,去结交他精明能干会来事的哥哥温远川,便握拳轻咳,笑道:“我听说修仙界里的炼丹师,其能可起死人而肉白骨,那么修复断裂的经脉,应该不会成问题吧?”
温良没顺着她给的台阶下,他快人快语道:“你是下界来的凡子吧”
这话里没有半点询问的意思,他单方面地肯定完她的来历后,得意地鼻孔朝天道:“别夸我,我知道我很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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