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初刻符阵 (2-1)

王凡从七份材料中取出三份来，他要在三次之内取得成功。

在归墟殿中，王凡经过无数次练习，已经掌握了各种符阵和一些法阵，能够熟练运用神识在空气中凝结。

下品灵器的符阵更是不在话下，只是没有在器物上实践过而已。

在器上刻画和在空气中凝结有很大差别，尤其兵器等器物，需要用神识控制蚀酸在器物内部刻画。

像黑龙山、幽冥山秘境，包括超神学院的升降梯，符阵或法阵都可以在器或物的外部刻画，但是兵器不行，在外部刻画容易磨损，而且刻纹容易变成裂纹，在不断撞击中成为弱点。

内部刻画，神识运行的力度、蚀酸行进的速度都要充分考虑，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因素影响。

不过，三次，他认为应该可以了。

他检查材料，里面有鱼龙骨、蓝珊瑚、罡银沙、离火粉、云晶、庚精等等。

其中，罡银沙利于释放罡气，庚精用来固器，离火粉辅助刻画，云晶起聚合和附着作用，是刻画符阵、法阵的通用基础材料。

鱼龙骨和蓝珊瑚则是沟通水灵气用的，一看就是要炼制水属性灵器。

王凡先把鱼龙骨、蓝珊瑚、罡银沙装入一个容器，放进火炉中煅烧，去除其中的杂质。冷却后捣成碎末，然后一点点研磨成粉。

再添加离火粉、云晶、庚精混合在一起，用一定比例的强酸也就是食铁兽的胃液搅拌均匀，调和成刻阵的溶液，蚀酸。

接着，王凡拆下剑镡、剑柄、剑格，取出剑身，把剑身固定在砧板上。

再在剑舌上选取一个位置钻开一个孔洞，插上蚀酸漏斗，准备工作就完成了。

王凡将蚀酸倒入漏斗之中，凝神静气，开始刻画人生中的第一个符阵。

他控制蚀酸从漏斗通过孔洞缓缓流入剑舌，用神识引导蚀酸在剑体中行进。

他要刻画的第一个符阵是“通灵符阵”，就在剑舌上完成。

符阵的符文要求如普通血管般粗细，而且粗细均匀。

这需要他控制蚀酸的流速和神识刻画的速度一致。

王凡以神识引导蚀酸在剑舌内部行进，其轨迹构成一个个符文，再组成符阵，“通灵符阵”很快完成。

第二个符阵是“固器符阵”，要在剑身的主体部位刻画。

刚开始很顺利，要完成的时候麻烦来了，神识的速度稍稍快了一些，没有把蚀酸带起来，神识在刻画，蚀酸却停留在原处。

再用神识重新引导，蚀酸停留处已形成一个“结”。

这个“结”就是败笔，虽然符阵仍然能够运行，但灵气运转就不那么流畅，效率大打折扣。

“只能重新开始了。”

王凡用火钳把剑身夹入火炉之中，高温煅烧。

符阵刻画失败的结果，只能是把器物回炉，抹去曾经刻画的符阵，从头开始。

这样再刻画的符阵跟新刻画的一样，不受原有刻画痕迹的影响。只是，工作量增加一倍还多。

王凡也不想这样，但是没有办法。经验就是这么一点点积累出来的，不交点“学费”，哪会那么容易成功。

剑烧软之后，王凡用铁锤不断敲打，千锤百炼，直到内部没有任何空隙。

退火冷却后，王凡第二次刻画，这次又失败了。

小舞鼓励说：“别灰心，先喝口茶歇一会儿，材料不够的话，我们这里还有，只要认真做下去，你一定会成功的。”

当初莫冶也经历过很多失败，她就是这么鼓励的。通过观察，她看出王凡神识控制没有问题，符阵也很熟练，成功只是早晚的事。

第三次，王凡终于成功了。

当符阵完成，他长吐了一口气，喝了满满一大口茶水。

小舞满意地点点头。初次在器上刻画符阵，三次便成功了，算是炼器天才了。当年莫冶不知道浪费多少材料才成手呢。

工作还没有完成，王凡把刻画好符阵的剑又送回炉里加温，蒸发掉其中的强酸，使其他材料均匀地附着在符阵的纹路当中，再把剑置于寒泉中淬火冷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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