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水的奥义 (2-1)

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静静的青河水浮起一叶扁舟。

乌篷内，王凡收起吐纳功法，睁开双眼。在雪妞的帮助下，练气七层的修为已经稳固，岳老二给他下的药力已经散去。

身旁的山间麟儿正在睡梦中，眉头不时蹙起，心灵的创伤恐怕只有时间才能平复。

向外望去，一个雪白身影独立船头，也不打伞，任由细雨落在身上。仔细看，周身泛着光晕，雨水并未打湿衣裳，别有一番仙子的韵味。

忽听纳兰彩衣轻声吟道，“细雨飘，微风摇，谁说江湖险，一舟烟雨任逍遥。”

王凡摇头微笑，“词句不错，只是有些孩子气。”

从秀玉山庄出来的时候，何伯给备了三匹快马，纳兰彩衣谢绝了，“小雨将至，正是乘舟之时。”

王凡纳闷了，“不是说院长大人正等着我们血脉测试吗？我看彩衣姑娘最好把鹤儿招来，我们快快赶路。”

“鹤儿？”纳兰彩衣莞尔一笑，“鹤儿岂是想招就能招来的，血脉测试嘛，也不急于一时，院长大人还有打探消息的试练任务要我们去办。”

没办法，只得买舟而行。

行不多时，小雨便如期而至，纳兰彩衣就像小孩子第一次见到下雨一样，兴奋地跑向船头，再也不肯回到乌篷内。

王凡收回目光，唤醒识海中的丰，“我从练气二层到七层不到一个月就完成了，都是依靠龙血的力量，从七层到筑基是否仅依靠龙血就能做到？”

丰摇摇头，“主人，练气、筑基那些都是人的修炼方法，龙可不讲究这些，问我怎么做，我也不知道。”

王凡意识到，他现在要面临两个修炼体系，人修的方法只能自己去摸索，于是问道，“龙怎样修炼？”

丰只说了八个字：“壮大精血，不断进化。”

看似简单，实则不易，否则丰和瑶早就飞升了，又何苦经历一场悲壮呢？

“怎样壮大精血？”

“一是吸收天地灵气，不过天地灵气自然是散逸在天地之间，仅仅依靠吸收天地灵气是很慢的，我修炼了一千年只不过刚刚能够化形而已。

“二是服食天材地宝，我入世一百多年，便能呼风唤雨，正是依靠帝固家世代给我提供数不清的天材地宝。

“三是吞噬其他神兽的精血，当年我在帝固的帮助下，吞噬了一条小龙，便有了俾睨天下的能力。”

“吞噬其他神兽精血？这……”王凡心潮起伏，“太残忍了吧。”

“对人来说可能是残忍的，但对龙来说是天经地仪的，弱肉强食是神兽世界的法则。”丰表示理解，“主人太善良了，因为主人没有社会阅历，尚不知世间险恶。”

“当我还是一条小龙的时候，如果不在雪莲山蛰伏，等待我的一定是被吞噬的命运。我入世百年，尝尽人间冷暖，人世间又何尝不是如此。”

王凡默默听着，并不完全接受。他从小受到的教育便是与人为善，他相信善良总是对的，绝不能为了修炼而违背本心。

“主人，”丰继续说道，“您需要提高一下技能了，不妨在此体会一下水的奥义。”

王凡再次望向船头那个身影，依然在雨中独赏风景，“我应该像她那样走进自然之中。”起身向船头走去。

纳兰彩衣听到后面有脚步，“嘿小傻瓜，知道外面的好了？”

王凡无语，回答“知道”，他就是小傻瓜，回答“不知道”好像也挺傻。于是他转了个话题，“你知道水的奥义吗？”

“水？”纳兰彩衣回过头来，“你是想教导我吗？”

王凡心中一哂，这小姑娘真是一百个心眼，抱拳说道，“诚心求教。”

“这还差不多。”

纳兰彩衣抬起脸，望着天空，“人们都说上善若水，水滋润万物，却从不与万物争高下，这才接近于道，而真正懂得其中奥妙的却没有几个。其实水就是水，水是自然界中最神奇的物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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