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做老五头的人,一边煮着汤面,一边晃脑袋,:“我要是清楚,我不得给圣上当丞相去!嘿嘿!不过倒是听另外一桩事儿!”
“什么?”
老五头左顾右盼,声道:“谢狗不举!”
“啊哈哈哈!”
众人哄堂,似乎这个也不是什么藏着掖着的事儿了!
就在几日前呢,赦王府被打死了一名妾,还是怀着身孕被打死的,据这个事情都闹道了圣上面前去,听闻要杀妾,圣上便要下旨阻拦,可那谢狗同妾对峙时,毫不知耻地:“本王不举!你是上哪儿怀的种!”
那妾无言以对,被活生生的拖回赦王府打死了。
“浮水楼的楚送艳姑娘,是被谢狗买回王府了?”
“怎么可能是买!他是跟圣上求来的!将人从朝督司里捞出来,当夜里就临幸了,别问我怎么知道的哈!”那人着笑起来,“我婆子跟赦王府送材嬷嬷关系好着,那夜里整个王府都听见那花四妃哭的死去活来!嫉妒的很呐!”
“怎么个临幸法?不是不举嘛!”
“啊哈哈哈!”
此事便又成了百姓们饭后茶余的笑话,一的晃着过去,临城看上去照旧车水马龙并无什么异样,可总有些人清楚,到底哪里起了一阵风,哪棵树又遭了殃。
谢昀近日过的很是惬意,至少大家看上去的就是那样,他还在王府放风筝,一放就是一整夜,也常发病,喝醉酒了就在王府里大脑,有一回下人们没有看住,拿着一把砍刀就上街了,辛亏是深更半夜,他只将南通一条街上的牌面都砍断,就一刀一条痕迹,不能砍掉一整块,也能裂的很难看。
次日一大早,赦王府挨家挨户的抛金子,一个门面一锭金子,他就骑着一头大白马,被人牵着走,随手抛洒的银子叫众人哄抢起来,他呢,活阎王,看众人争相跟着跑,笑的不知道有多快活。
此事传到宫中,圣上又要责罚他过于荒唐,就要将他罚闭门思过,可是谢狗不依,还瞧上了圣上身边侍奉的丫鬟,张口就要讨人来,圣上一时不松口,他便愣生生的在宫里闹起来。
众人都圣上爱侄儿,受不住谢昀软磨硬泡,将丫鬟给了他,还将闭门思过这遭事儿给抛到九霄云外。
一个月,二十五。
武知蹊数着日子,从临城出发的那,到她站在汴横郡的入关口,用了一个半月还多。
这段时日来,可谓风雨兼程,马不停蹄,一路上目标明确,按着左芪规划的路线走,也算是还很顺利,只不过是各跑死了两匹马。
汴横郡的保城,风土人情和临城相比,都稍微逊色一些,这儿的客栈二不如那的热情,这儿的街市也总是人很少。
“这儿山多,都给开辟出来种了菜果。”左芪从客栈外回来,拢了一怀抱的果子堆在桌上,“师姐,咱们接下来,要去哪座城?”
武知蹊喝着水,眼睛望着窗外,一边思考着,其实只要到了汴横郡,那么目的地也一定会很好找。
那老仙翁儿之前过什么?他汴横郡是个顺眼的地方,临走时还有一句,是什么?
她忽而就有些想不起来了,只试着:“八月桃花……八月,桃花?”
“师姐糊涂!桃花如今已经没有了,八月怎么可能有桃花呢?”
外头有人敲门,左芪边往外走,还要絮叨:“八月荷花开得正好,对了,还有昙花,也是这个季节有的。”
叩门的是位姑娘,个子才到左芪的肩膀,穿着土褐色的麻布粗衣,脑后编着一条粗辫子,看着很瘦,但是一双眼睛特别有神,她走进来,将一托盘的东西放在桌上,开嗓道:“我爹叫我端上来给你们的!这儿是我家独有的杏花酒,大名鼎鼎:将军白!旁的客栈酒楼都做不出来!”
左芪扯了盖,端起来就闻,一股子清香酒气扑鼻而来,倒是令他十分满意的点点头,从衣裳里拿出来一个钱袋在指尖晃着,问她:“将军白?好厉害的名字?嘿,酒是好酒,来!告诉哥哥,多少银子?”
“你要买?”
“丫头你觉着我像是买不起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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