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知蹊连夜离开赦王府的事儿,花雾容是一大早才知道的,她昨夜睡的并不安稳,同文儿挤在一张床榻上掉眼泪,回想那么多鬼就心慌。
“武姑娘为什么走了?”
“回王妃,的不知道,武姑娘她昨夜从巴兰阁返回添合院,不一会儿就直接离开了。”
“好,知道了。”
来回禀的厮看着很老实,他只吸了吸鼻子,傻愣愣地:“回王妃,还有一件事情,方才的路过巴兰阁,看见丙冬送御医出去了。”
花雾容刚抬起来的一勺粥都送到嘴边了,听到这消息就给搁下,担心的问:“王爷不是并无大碍吗?怎么一大早会从巴兰阁走出来御医?”
“回王妃,这个的还是不知道。”
文儿训斥他:“不知道还来个什么!滚出去!”
花雾容即刻便从绣凳上站起来了,提着裙摆便往外走,文儿劝她喝完粥再去,她不肯,直到走到了巴兰阁,才发觉盛嬷嬷正等在院子里。
“老奴见过王妃娘娘。”
“嬷嬷,王爷还好吗?”
盛嬷嬷脸色铁青,咬牙道:“腿骨险些错位,刚和丙冬将那武姑娘的师弟捉走了!”
花雾容没听明白,“这关左仙师什么事儿?”
守在巴兰阁的侍卫只上前来回话,“的只记得昨夜武姑娘的师弟带了两壶酒从墙头翻进院里,特意去问了是找王爷喝酒的,谁晓得他走之后,王爷的腿就已经伤了。”
“左仙师打的王爷?”文儿简直不敢相信。
“是了。”
花雾容又问:“王爷腿都伤了还怎么出去?”
“回王妃,骑马的来着。”
……
武知蹊昨夜一宿未眠,她住的客栈就在大街上,一晚上不便宜,服务却面面俱到,她正在楼上等着二送早点来,推开窗便见到集市一头聚集了好些凑热闹的人。
那二见她有兴趣,将早点托盘放在桌上,将帕子往肩上一甩,道:“姑娘稍等,我这就去打听!”
其实她想不用的,可那二蹿的很快。
集市的大伙儿看热闹归看热闹,是绝不敢像往常那般靠的太近,因为出街的是赦王谢昀,同往常不同的是,这回他还多带了个人。
众人只见那少年被剥光了衣裳,只着一条单薄的亵裤,被谢昀的手下绑着一只脚,倒挂在南通门下。
“谢昀!你有种别叫丙冬!咱俩打!”
“我没种。”谢昀笑的坦荡,瘸着腿在下头绕着他走,仰着头看着,“倒是你,胆敢打我,便得做好这心理准备。”
左芪破口大骂:“谢狗你无耻!分明是你欺辱我师姐在先!”
“不过吵嘴而已,用你多管闲事?”
“你都将她惹哭了!欺负我吞鬼山的姑娘!要是重来一遭,我还是照打你不后悔的!”
哭了?
谢昀回忆了一下,昨晚左芪拿着两罐酒便跑进了巴兰阁,见到自己就将酒砸了过来,那股劲头就像是要吃人似的,张口便:“我长这么大还从没瞧过我三师姐掉眼泪!她那样好强矜傲的人,你谢昀是个什么东西敢将她惹的一个人半夜竟坐在屋顶掉眼泪?!我别的本事不精,打死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原本以为砸两罐酒也就算了,谁想这左芪真的敢上手打他,谢昀没缓过来的时候,就被他拖着半截椅子砸到了腿,就那样一下,痛的爬不起来,也确实反应过来左芪是要动真格,才将丙冬叫了出来。
因为气的有些发昏,当时居然就忽略掉他武知蹊掉眼泪的事儿。
像武知蹊那样好强的人,昨夜被他气的坐在屋顶上哭,谢昀回想起昨夜她失望的眼神,恨不得即刻给自己一巴掌!
“你若再敢多一个字。”谢昀双手叉腰往上看,“我就将你扒的干干净净,再挂到浮水楼对面。”
左芪不服淫威,由于倒挂充血,脸涨的发紫,仍旧是伸长了手臂要去揪他头发,“你敢!你要是这么做了!我师姐会跟你势不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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