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破酒罐,上面插着一根棍子!棍子是朱色,你可还有印象了?”武知蹊火烧火燎,晓得她寻诡器又多不容易,有这样一根寻阴的神木相引,也都一波三折,若是没了棍子,她接下来该往哪儿走?
花雾容帮不上忙,只推了推文儿,“快,帮着武仙师找找。”
她们几人便都在屋子里翻来翻去,武知蹊也不顾自己身上只着了寝衣,将门一拉,赤脚踩了出去,只是外头不比屋内,高悬的烈日将地砖烤的发烫,她只得折回屋里穿上短靴。
武知蹊走出门,便看见院子里落的几块碎砖瓦,心中一疑,掩着刺目的日光转身朝屋顶上看,才见得卡在瓦逢中的那个罐子。
花雾容也跟出来,一晃眼见着武知蹊已经跃身上了屋顶,她觉得很是新奇,生平第一遭见姑娘家上房揭瓦的,心中突觉欢欣,笑的温文尔雅。
丙冬从院子里走进来,遥遥地便见了这样一幕,原先听到王妃来添合院了,还没等谢昀知道,他就先来看看,同他想象中的刁难和苛待不同,这个王妃瞧着特别亲和,武姑娘呢也同往日一般,英姿明媚,没有缺皮少肉。
他呢,还记得昨日半夜被谢昀喊过来,亲眼见着这位活阎罗是如何心翼翼的将武姑娘安置在榻上,又是如何心翼翼的退出屋子,一脸认真的一再吩咐自己:“不要叫人来打搅到她,寻个手脚轻,干活细致的来照顾她。”
武知蹊蹲在屋顶上,正抱着那个晒得温热的罐子发愁,昨个儿明明是满月,为何这入阴万长柳的木头,却没有生出一根枝条?
她将木头拔了出来,是可见底端根须的,又细细的将木头周身看了圈儿,这才发现有个缺口,这样的凹进去一些,露出了新鲜的内木,像是有过枝条从这里长出,然后被人……掰掉?
武知蹊越想越是肯定,原先是在客栈种过一回的,得知诡器方向后,她为了方便携带就把枝条和根须都拔了,那也会留下这样一个很的印子,可这个缺儿明显是刚被人弄不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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