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们都走了,武知蹊才走过去,一脚就踹他的腿,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有些气昏头地骂:“你即使再不喜欢花雾容也不能那样对她!她可有做错了什么?新婚之夜,你这个夫君醉的跟狗一样走错霖儿!人家好心来搀扶你,你竟推她了?她禁的住你那蛮力吗?!”
“别骂我。”谢昀一动不动,闭着眼睛,央求道。
武知蹊蹲下去推他,咬牙切齿:“你别醉在我这里!你出去!”
“我心里很难受。”谢昀拉着她的手,仍旧不睁眼,“宛沉虞承诺我不嫁给谢翊,她如今竟成了我皇叔的妃嫔,武知蹊,你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知。”她听着这些话,心里五味杂陈,武知蹊觉得胸膛里空落落的,她明白,谢昀喜欢宛沉虞。
她在挣扎,可是谢昀就是抓着她的手腕不肯松,絮絮叨叨的开始:“宛沉虞真是一个狠心的女人,她太放肆太不顾一切了。”
谢昀有些发昏,想起来今白日,他还在皇后的宫里看见宛沉虞了,她穿着妃嫔的册封礼服,笑靥如花,看着皇帝的眼神都那样含情脉脉,就像她真的喜欢上皇帝一样,这个饶戏足够以假乱真。
册封礼过后,他们在御花园中短暂的谈话。
“我过不允许你做出无谓牺牲!宛沉虞,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你可有道德廉耻?!”谢昀第一次对她重话:“我无需女人为我图谋!你于我没有任何情深义重,一切都是你的一厢情愿,我不会领情!”
宛沉虞毫不示弱的掂着下巴,眼中含了些痛意,仍旧:“我跟翟循了要做你永不背弃的伙伴,用什么样的方式诺言是我的事情,你不必管。”
“如何不必管?你以为你嫁给我皇叔就能操控他了吗?”谢昀抓着她的肩膀,试图看清楚这个心似海底针的女人,“我不要你为我牺牲!你听懂了没有?”
“你以为你还是从前那个万众景仰的太子殿下吗?谢昀,你若不争,连下场都不会有!”宛沉虞此话铿锵有力,像一根又细又长的刺,深深的扎进谢昀的心里。
“那也与你无关!”
“你你看透了世间虚伪凉薄,面对百姓疾苦却还是没有真的置之不理,你是有所期待的,你企图从星点善意里找到坚持下去的意义。”宛沉虞继续:“人活着总是要有一个意义的,而谢昀,你就是我的意义。”
谢昀就眼睁睁看着她走了,似乎看她走进了深渊地狱,这个一贯心高气傲的姑娘,走的万分坚决。
……
武知蹊还是没有办法送走他,即便将沈扶风请过来,谢昀仍旧置之不理,固执的抓着她的衣袖,不依不饶,任性的像个孩子。
“丙冬。”武知蹊朝他招招手,“你来。”
丙冬往前走了两步,还没接近她,谢昀眼一睁,周身寒气凌人,冷言冷语:“你们俩走。”
沈扶风叹气,自然是转身离开,丙冬仍旧迟疑,因为武知蹊一直给他使眼色,大抵是要他出手把谢昀打晕。
“他不敢动我。”谢昀盯着她。
武知蹊没有办法,她即使敢动,但也不是谢昀的对手,目送丙冬离去,情急之下只喊住他,叮嘱道:“你先去找花雾容一声,便你们家王爷醉的不省人事,已经抬回巴兰阁了,叫她无需担心早些安息。”
“安,安息?”
“嗯……是安歇。”武知蹊的嘴瓢,使得谢昀疯笑起来,“你怎会如此歹毒?那花雾容得罪你什么了,竟诅咒她早日安息。”
武知蹊去掰他抓住自己衣袖的手,没好气地忒道:“你才是无端荒唐!今日是花雾容嫁给你的日子,你便装醉酒瘫在我这里,算怎么一回事儿?”
“我倒是想真醉。”谢昀含糊,看起来确实像那么一回事,他脑子却分外清醒,“平日发毒瘾,一夜喝的酒足有大半缸,今夜只两坛而已。”
“你走吧。”
“去哪儿?”
“巴兰阁,或是隔壁,都可以。”武知蹊坐在地上,看了看头顶的月亮,煞是悲愁地:“好不容易等来一轮满月,你行行好,放我种木头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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