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武姑娘好心借给我们这段时日镇宅,要回去也是常理。”沈扶风不用蹲下去就可以摸到那头高大的狼,丙冬见他上手摸狼脑袋,嘿嘿一笑:“咚隆好像特别听先生的话。”
沈扶风深以为然,含笑称是:“确实,可我也没对他格外的好,比起盛嬷嬷一日三只鸡一只鸭一头羊的喂,我算不上什么,他却也整跟着我。”
“武姑娘接了它就离开临城了,为此我瞧王爷一路上都有些失落,先生你给想想法子。”
“哦?”沈扶风眉眼带笑,苍白到像是透明的皮肤可以看得见血管,脸庞消瘦,他道:“王爷自有想法,你我无需多虑。”
丙冬并不觉得,只:“可你我都清楚,王爷一向口不对心,他绝不可能出口的。”
沈扶风只不语,一眼瞧见那边御医都出来了,“走,咱们过去吧。”
谢昀躺在榻上,等御医一走,就坐起来了,随手披了件衣裳,用手掐了掐双颊,一照铜镜,发觉有些泛红才松了手。
盛嬷嬷哭着跑进来,“昀啊!”
“嬷嬷这是哭丧呢?”谢昀一副满不在意,站起来将她往外推,“我好的很,你看我脸色红润,那太医都我休养的不错,无需担心。”
“让嬷嬷瞧瞧。”盛嬷嬷反手抓了他的手腕,抬起头眯着眼去看,这才点点头:“气色是不错是不错,如此我就放心了,殿下啊,嬷嬷给你炖了大补汤,一会儿给你送过来!”
“多炖点。”老奴走出门前,谢昀还如此嘱咐道。
“好!”
沈扶风走进来,见面就行了个礼,“沈扶风拜见王爷。”
“起来。”
谢昀坐回榻上,看着他,只问:“我在淮水镇这些日子,临城可有动静?”
“王爷希望有什么动静呢?”沈扶风自己找了条椅子坐下,“行刺的人,就算不查,王爷心里也有数。”
他不言语,沈扶风又接着:“对了,太尉府宛姐,近日倒是频繁出入宫中,据是应皇后之召。”
“你是觉得皇后想将宛沉虞指给谢翊?”谢昀冷笑,“她那么聪明怎么会看不出来,她看不上谢翊,就算是为了避嫌也不会频繁出入后宫,那肯定还有什么别的。”
“宛姐前日才来过府里,在您的寝宫待了一会儿便走了。”沈扶风想到前夜,宛沉虞亲自爬上阶梯给他在屋檐下挂上一个绣包,而后站在他屋前出神许久,那样出神的模样,倒是叫人感叹。
“送了什么来?”
“还是王爷了解宛姐。”沈扶风笑,“一个绣包,里面应当放了平安福,她自己那刚从护国寺回来。”
谢昀闻言,还特意走到门口去看了眼,暖阳刺眼,他半遮着眯眼看,确实有一个很精致的绣包挂在屋檐下,红色的穗子还被风吹得飘起来,对身旁的沈扶风:“除了读兵书,她也就喜欢绣这些东西,沈扶风,我一只觉得沉虞是个罕有的姑娘家,若是男儿身,官做的怕是比他外祖还要大。”
“有谋略有见地,也沉静。”沈扶风的评价很中肯,“女儿身也不俗,样貌出挑,同权贵女眷都有良好来往,是个极会为人处事的姑娘。”
“嗯,蔡定由教孙子不怎么样,这个外孙女倒是教的很不错。”谢昀道这里,眼角瞥见一道蓝色的身影走近,一眼望过去,眉目间都添了色彩,喊道:“武姑娘登门造访,有何贵干?”
“咚隆”
只此清脆一声,窝在沈扶风后面的大狼突地站起来,它一眼就望到了武知蹊,却有些留恋的在沈扶风身边绕了两圈,才肯走向她。
武知蹊见状,神色忽变,唇角的笑松下来,眉心一蹙,颇为忧虑。
沈扶风以为她是觉得咚隆对自己好,所以不高兴了,只上去给她见了礼,“武姑娘别来无恙,咚隆念主,此番该是很欣喜,多谢姑娘让它留下来这些时日庇佑王府,沈某自当铭记。”
念主?
武知蹊微微垂眸见到蹲在自己面前吐舌哈气的大狼,他皮毛顺滑油亮,乌黑到反光!更别提那鼓出来的肚皮,肉眼可见的知道它定是在王府吃的乐不思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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