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这不是我那兄弟念了半日的思夏姑娘?跪这里做什么?思春喊你进去一同服侍我那兄弟,他要是舒服了,千金万银不过是区区小费。”谢昀也不碰她,往旁闪了闪让那思夏进去,左芪伸长胳膊也拽不着,被门槛绊倒,就匍匐在谢昀脚边,忽然怒骂道:“爷在草原也是大名鼎鼎!不过是几个轻贱的女人胆敢诓弄老子!什么三思四思,我左爷不稀罕!”
“那你稀罕什么?”
“那你稀罕什么!”
谢昀问句一出,忽然发觉有个谁跟自己说的一模一样,只不过他的是问句,另个人似乎是咬牙切齿的恨意,他眼一抬,就见武知蹊站在门外,面色铁青,倘若手中有一把斧头,左芪已经被分尸八块了。
“你可真是要脸!你是哪个的爷?”武知蹊想上手,看了看他光秃秃的膀子,又不想碰,倒是将手一伸,毫不客气的将谢昀推开,然后蹲下去,将左芪的头发一把揪起来,逼问:“寻你一日!你竟混进这里头来了!还敢道自己是草原的人?”
武知蹊的脸,顶过几盆醒酒汤,左芪一个激灵从地上坐起来,有些无措的四处望望,抱着臂弯,朝她讨好的笑笑,喊道:“三师姐……”
“别叫我!”
“哟!”谢昀立在一边,忽然笑起来,对知蹊招招手:“原是翠翠的师弟?吞鬼山的弟子?”
故意踩她尾巴似的,谢昀偏将她师门给报了出来,武知蹊气急了就要朝他走去,又看谢昀忽然让了让,露出一屋子的旖旎,拍掌大呼:“进进进,满屋春色供姑娘欣赏,来,再往前几步,屏风后头还躲着几对!”
一屋子的惊呼就没停过,有人甚至喊:“昀兄,是姑娘就拉进来!好不好看脱了再说!”
武知蹊刹那面红耳赤,往后退了出去,张口一句话还没说出来,谢昀就在那儿自觉的点头:“我是不是有病?有的,有的。”
此番一搅和,她是真的站不住脚,想骂的也给那人自己说了,只气的要走,身后谢昀再朗声喊:“武姑娘,我许是被下降头了!不然你给我治治?”
“什么降头?”左芪这才从地上站起来,认真的将谢昀一阵打量,突然发问:“你是谁?何故喊我师姐翠翠?”
谢昀笑,眉眼挂了悦意:“不较真来说,昨日你都该唤我师姐夫。”
“可我并未瞧出你下降头了。”左芪盯着他细细测:“什么姐夫不姐夫?”
容不得左芪细想,就见旁来一个女子,扭着腰肢将他脱掉的衣裳递上来给他披着:“小左爷快些穿上,莫得着凉。”
“虽说女人如衣服,却也不能御寒,穿上吧。”谢昀一手一边门,要关上了,提醒道:“你师姐皮薄又爱恼,瞧着并非正经生气,快追上去理论理论。”
“我喜欢你的用词!是理论而非道歉!”左芪笑,将那靠上来的女子一把推远,自己穿上衣裳,朝谢昀拱手告别:“女人于我,等同甜酒,甜酿丸,金器摆件,只是喜欢的物什罢了,男子好色并不稀奇也非罪过!今日识公子,好比识伯乐,你当知我!”
“哪个男子大都不会觉得是错,言之伯乐太过。”谢昀合上门,轻轻一笑,补充道:“我喜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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