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围猎比昨日更加森严,任何不参加秋犾的人都禁止擅自进入围场,殿前司指挥使率领军队由远而近绕围场布围。
“娴姐儿,芊姐儿,在这里坐着也是无聊,可要同我们来几局投壶?”郁舟渡倒是天天都很有活力。
“只有渡哥儿?表哥可在?”郁娴抬眼问道,语气里颇有几分跃跃欲试。
郁芊在一旁捂嘴浅笑,女主这心思,明眼人一看便知。
“咳……表哥嘛——自然是在的,还有却苏他们,不过嘛,这个游戏肯定少不了小爷我烘托气氛,走罢,带你们去投壶场。”
“嘿嘿,岁岁,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功力。”
“投壶游戏规则很简单,我们几人依照顺序轮流投壶,壶口和壶耳大小不同,筹码自然也是不同的,投进壶口给一个筹码,投进壶耳给两个筹码,八只箭矢为一局,最后投入壶中的箭矢越多、筹码越多谁就赢,大家应该也都知道这些规则,我便不多说了。”却苏在一旁讲解着游戏规则,温润嗓音让人如沐春风。
投壶用的壶是特制的金属制品,壶口两边镶着两只空心的壶耳,箭矢自然也是特制的,要比射猎用的箭矢轻上不少,也细的多。
投壶来源于射礼,最后演变为射箭,郁芊以前学过射箭,准头还可以。
一轮下来大家水平都差不多,得分相近,倒是分不出胜负来。
郁舟渡撇撇嘴:“这样太简单了,不若我们把壶中的红豆取出罢,不然到天黑也分不出胜负。”壶中装满红豆,是让投入的箭矢没办法跃出。
“你们在玩些什么,为何不叫上我。”娇柔的女声从几人身后传来,他们扭过身去——是季禾子。
郁舟渡在郁芊耳边小声发着牢骚:“这姑奶奶不跟着陛下,改性子了?来这里做什么。”
不料还是被季禾子捕捉到了:“郁舟渡你刚刚说什么,我好像听到我的名字?”
“没没没,我哪敢提您的名字,这次真是冤枉小爷了。”郁舟渡勾唇摊手。
“你就是郁芊?昨日表哥抱的就是你罢,敢不敢和我比一局投壶?若是我输了,我便不再来找你。”
抱什么?什么抱?谁抱?冤枉。
别人不发火就把别人当傻子是吧?
电光火石间,她突然意识到这个场景有点熟悉,这不是原著里女主投壶时被季禾子找茬的一幕吗?!而却苏在那时已经对女主暗生情愫,开口替她解围。
不过女主拒绝了却苏的好意,同季禾子大战三百回合,然后凭借自己的聪慧才智取得投壶的胜利,然后男主男配闷更爱她了,女配们更嫉妒她了。
却苏在一旁打圆场:“季小姐,不若我和你来一局怎么样,我记得我们的技术旗鼓相当呢。”
他一身雪衣飘然若谪仙,面白如玉,清澈眸子泛着暖意,手里一柄折扇时不时轻摇几下,举手投足说不出的雅致,郁芊有点理解原著中“常矜绝代色”的含义了……可这个发展是不是不太对劲啊。
郁舟渡站在郁芊旁边,瞪着季禾子:“我说季大小姐,这里不是你家,不是想叫谁陪你投壶都行的,你偏生来这里凑热闹来作甚?”
季禾子气不打一处来:“你……”
郁芊一愣,拉了下郁舟渡的手,而后看向季禾子,舒眉浅笑:“季姑娘,昨日之事只是陛下心善救了我,不若你说的那样,我并不擅投壶,今日也只是随便玩玩,但若是姑娘想,我可以陪同姑娘玩一局投壶。”害,真是老倒霉蛋了。
季禾子撇撇嘴:“我才不管你怎么说呢,不过算你识相,这样玩没意思,我们双耳投壶怎么样?”
所谓双耳是指两支箭矢同是进入壶耳。
“自然可以,一会季姑娘莫要取笑我技艺不娴熟,只是娱乐而已。”
“你肯定没有我投的好,但本小姐才不会取笑你呢,本小姐宽容大度的很。”季禾子撇过头,嘴角勾起。
季禾子先发。
“啪嗒!”两支箭矢入了壶耳,不偏不倚。
郁芊拿起箭矢,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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