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九。
金风长渡,玉露生凉。
王公贵族、文武大臣等一千余人浩浩荡荡的马车队伍前往北阳围场。
老夫人身子虽还算硬朗,可也经不住如此长时间的跋涉,便未参加此次秋犾。
北阳如其名,位于帝都往北,海拔较高,树木繁绕,枫林尽染。前两日下了雨,山上掉落下一些沙石,马车行驶的有些颠簸,队伍便放慢了速度,约莫怕是惹了帝王的不快。
帝都距离北阳倒也算不上远,他们于天稍黑时便抵达了北阳。
马车里燃着暖炉,郁芊斜靠在软垫上,因着身边是郁舟渡,睡得极为安稳,一路上还算舒适,不过秋日的夜晚,刚睡醒一出马车,着实感到有些冷。
他们晚上歇息在支好的帐篷里,明日一早便正式进行秋犾活动。床铺都是安置分配好的,她和郁娴一间帐子,但到底不是帝都,尽管门窗紧闭,帐篷里还是冷得很,床铺也是冷硬潮湿。
郁舟渡走了进来:“岁岁,这帐篷里面太冷了,咱们出去走走,活动一下便暖和了。”郁舟渡的屋子在另一边,男子是和女眷分开来的。
出了房门,郁芊这才发现外面燃起了篝火,在静谧的黑夜里发出竹节燃烧的噼啪声。
郁舟渡也瞧见远处的火光,拉着郁芊过去。
循着火光走近,郁芊才看出那里坐着的人,不是那暴君还能是谁,他今日一身墨色长袍,顶着那张面无表情的俊脸,一举一动风姿绰约,即使是寻常打扮也贵气非常。
鹤琼立在一旁,低着头不知在和池弋铎说些什么。
池弋铎也瞧见了郁芊,随后视线往下就看到郁舟渡牵着郁芊的手腕。
他不紧不慢的开口:“过来。”
鹤琼的话被打断,先是一愣,看向来人,瞧见是郁芊后,便又淡定了,原来咱家姑娘来了啊,再往下一瞧这小侯爷的手,嗬,好家伙。
池弋铎身旁的人暗暗惊异,听到他开口的王公大臣也悄悄支起了耳朵。
他没看向郁芊,可郁芊却感觉他在同她讲话,但她没敢乱动。
郁舟渡小声的和郁芊咬耳朵:“岁岁,他在说谁啊。”
池弋铎轻挑眉:“还不快过来,傻站着干什么。”这次他抬起头看向郁芊,郁芊心想逃不过了。
郁舟渡:“?”
慢慢走过去,但还离池弋铎有一段距离,她瞧见男人瞥了她一眼,便只好又挪过去一点,男人动了一下手臂,她迅速站到他身边。
郁芊脑子一片混沌,这个距离暴君一伸手就可以碰到她,太危险了,脑袋太危险了。
“坐下。”
郁芊乖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篝火的温暖气息包裹住郁芊。
一旁的人心道这究竟是哪家姑娘,怎担得上如此殊荣,竟,竟坐到陛下身边!
小侯爷郁舟渡此刻一脸迷茫,轻咳一声:“舟渡给陛下请安,不知舟渡可否和芊姐儿一同坐在此处,咳。”郁舟渡悄悄抬眼看了池弋铎一眼。
池弋铎平日里对他倒是宽容,他才敢如此没大没小,虽然不知为何最近几日陛下总不正眼看他,他寻思着自己最近很少惹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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