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往锦衣卫里埋钉子 (2-2)

虽然平素里和成国公朱纯臣素有往来，但成国公世代功勋，纵然有些小错想来也无伤大雅，但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锦衣卫指挥使，可犯不着拿自己的前程去替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勋贵们抗雷。

是以也只是略作犹豫，骆养性便做出了自己的选择：“陛下若以为此事果有蹊跷，臣自当竭诚为陛下分忧。只是臣驽钝，恐未必能洞察宵小奸谋，还请陛下明示。”

见骆养性虽然仍有些不忿，但整体上也算服软效忠，朱由检也没必要死抓着骆家不放。比起他们父子两代锦衣卫指挥使那点蝇头小利，这帮传承了上百年的勋贵们积攒下来的万贯家财在朱由检眼中才算得上一盘好菜。不过锦衣卫被这对父子经营了小二十年，朱由检眼下虽然不打算直接收权，但在锦衣卫内部扶植几个新兴势力上台还是很有必要的。

按照原本的历史轨迹，骆养性下台之后继任锦衣卫指挥使的应该是吴孟明。这位眼下也不知爬到都督同知了没有，但是考虑到这位在贪污能力和办事能力方面都能与骆家父子一较高下，偏偏政治立场又有些问题，当初经办汪文言一案的时候还吃过时任锦衣卫北镇抚司掌事的许显纯的瓜落，复出又沾满了东林士人的影子，是以朱由检不打算再让这位更进一步上位了。

所以他选中的是另一位锦衣卫千户。

“此事你暗中留个心眼就好，兹事体大，朕不希望骆卿家为了朕的家事搭进去身家性命。不过，听闻如今锦衣卫有个千户名唤李若琏的，据说还是戊辰科的武进士，不知骆卿家可曾听闻过此人？”

其实按道理来说锦衣卫下面光实权千户就有一大堆，更别提京城里还有一堆荫补的虚衔锦衣卫千户，骆养性堂堂一个指挥使哪里会关注这些小虾米。

奈何这李若琏虽然名声不显，但能在史书上留下名姓的，怎么也算是一时俊杰。再加上武进士虽然不比进士尊荣，好歹也是正儿八经的天子门生，愿意投身到锦衣卫这种类似“朝廷鹰犬”里来的有志青年更是少之又少，是以骆养性还当真对他有所听闻。

作为一名合格的官场老油条，骆养性一听就明白自己这位皇爷打的是什么主意。是以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立马恭敬的跪倒：“臣久闻其名，如今既然承蒙陛下看重，自当委以重任，好使他竭力为陛下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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