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婧宁见他指向自己,脸色变都没变,嘴角溢出一丝玩味的笑容,点头道:“正是。”
苏恒却有些慌了,他沉声道:“道长这话是什么意思,好端端地为何问起这事?”
“福生无量天尊”,贾士芳向他行了一礼,才解释道:“生辰之日便是阳气最旺之时,小姐面相兴荣,生机勃发,而贫道先前便说过与居士相克之人今日生机大盛,两者正是相合。”
“你的意思是我们府里的三小姐与家父相克?”汪氏眼睛一转,问道。
贾士芳抬首看了一眼依旧镇定自若的苏婧宁,笃定道:“正是。”
苏恒脸色难看地问道:“道长是不是弄错了?”
贾士芳依旧不急不躁地说道:“这是三清祖师给予贫道的指引,居士莫要妄言。”
苏恒还待要说什么,苏盛华就斥道:“好了!道长都已这么说了就绝不会错。”
“是啊,三弟,虽然我们都不想是这个结果,但此事事关父亲安危,你不能因为婧宁就枉顾父亲的性命,这可是不孝。”一旁的汪氏也语重心长道。
苏恒顿时被堵的无话可说。
站在一旁的苏靖彦见状就要开口,却被苏婧宁眼尖地制止住了。
三堂兄人微言轻,就是为她说话也没用的,反倒惹得祖父对他不喜。
何氏也静默着不发一言,相较于二房来说,自然是一个不重要的孙女更容易舍弃。
而二房的人已洗脱了嫌疑,巴不得这克人的名头落在苏婧宁身上,自然也不会为她说话。
苏恒沮丧的看了看周围,心中突然有种无力感。
成安上前一步站到他跟前安慰道:“恒哥,事情还没到最坏的地步,只是说婧宁与老爷子有些不相合,说不定道长有解决之法的。”
这话却是在变相地暗示苏婧宁的确与苏盛华相克了。
苏婧宁却是心里冷笑连连,目光扫过如释重负的冯氏,略带忧心的苏婧书,幸灾乐祸的苏婧柔,和暗暗得意的苏婧月……
她心念一转,开口道:“道长空口白牙就认定小女与祖父相克,小女不能苟同。”
苏盛华见她一个姑娘家竟敢大胆相驳,不由怒气横生,就要出口训斥。
苏婧宁却直直地看过来:“祖父莫急,请容孙女儿说完,您听了后若觉得孙女儿说的没有道理,那孙女儿愿意任您处置。”
苏盛华闻言就想拒绝,可对上她一双清亮的眸子时竟不自觉地就改了口:“你说来听听。”
苏婧宁朝他行了一礼,才道:“俗话说捉贼拿脏,祖父若只凭着道长的一番说辞就定了孙女的罪名,外人会怎么想咱们苏家?就是我朝律法也讲究按证据定罪名,两位伯伯和父亲都在朝为官,若陛下听说了府里如此行事,又怎么放心把朝廷要事交给他们来办理呢?”
这话说得苏信与苏诚心中一震,都沉思起来。
苏婧宁接着道:“且孙女儿的舅舅刚被任命了佥都御史之职,本就是有纠察弹劾百官之责,若他知道了此事,又岂会任自己的侄女儿平白受这种冤屈。”
众人心中一凛,一时都有些沉默。
苏婧宁见状笑了笑:“但是祖父身体有恙,孙女儿若视若无睹也着实不孝,所以,不如请道长拿出证据来,若孙女儿果真于祖父有碍,不用别人说,孙女自请出府,上山日夜为祖父祈福。”
众人心头一震,没料到苏婧宁竟敢许下如此重诺。
“阿宁,休要胡说!”苏恒更是急得恨不得捂住女儿的嘴。
苏婧宁却朝着他安抚地笑了笑。
“三侄女所言的确有理,”院内寂静了好一会儿,苏信看向苏盛华:“父亲,不如请道长另寻了证据,也好让大家心服口服。”
苏盛华其实也被苏婧宁说动了。
他虽不问家事多年,但脑子还算清醒,这些年他吃穿用度和炼丹修炼的花销极大,全靠三个儿子支撑,若此事真于儿子有碍,那他也没有好日子过。
想通后,他便向贾士芳问道:“道长可还有什么法子寻到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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