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气的动作停了,肖青睁大眼,一脸惊恐地抬头看着丁芸。
丁芸“噗嗤”一声笑了:“没事,不理他,他该打。”
肖青可没觉得这有什么可笑的,指着身后反复问:“那真是你哥?”
丁芸嫌他磨叽,甩开胳膊往前大踏步走去。
肖青赶紧跟上:“我得去道歉啊。”
丁芸抱着胳膊沿着秦淮河漫步:“道什么歉啊,应该他们跟我道歉。”
肖青不大明白,这怎么就得她哥跟她道歉了。
丁芸猝不及防地停下,肖青一个没收住脚,跟丁芸撞了个面对面。丁芸身材高挑,大约有一米七几,穿上十厘米的高跟鞋,几乎比他矮不了多少。
秦淮河的水涤荡幽幽,日光折过波光,粼粼晃悠在丁芸的脸上。肖青只觉得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连呼吸都不自禁停住了。
“怎么了?”丁芸转头看了一眼,“你眼睛进沙子了?”
肖青眼眶微微泛着红,不是如此近距离的细看看不出来。
忽而想起刚才对着母亲视频拼命睁眼,就是不让眼泪落下来的画面,旖旎的情思瞬间散了,肖青猛地转过身,生怕丁芸发现他刚才几乎哭过。
“嗯,这路上,风太大了。”肖青东瞟西看,嫌弃挥手,“沙子太讨厌了。”
丁芸抿唇偷笑,又很快收起,伸手轻轻擦拭而过肖青的眼:“没事了。”
鼻间有独数丁芸的香似有若无地飘过,比之月桂更沁人,直抵心底,肖青好像被人施了定身法愣在原地。
“都过去了。”丁芸负手背对着他,“那个视频……你看到了吧。”
丁芸不费吹灰之力找到了那个女人住的地方,并不似外界传言那般凄惨,她过的挺好的,联系到她的真实经济情况,可想肖青并没有亏待她。
女人说,房子是社区分的,每个月的钱是国家给的。
其实,哪有社区会分房,国家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给她钱,只因这些都是肖青的。
可是,肖青从来没有对外宣传过这些,也没有告诉过这个女人真相。
丁芸跟她说起肖青的事情的时候,女人还颇义愤,觉得肖青狼心狗肺,置她生死于不顾,是个“忤逆子”、“白眼狼”。
联想到肖青年幼时遭遇的那些事情,丁芸明白这是个自私又愚蠢的女人,根本不可能让她明白自己的错误。
她放弃说情的想法,直接告诉她,如果肖青混的好,她以后作为直系亲属肯定能分到不少钱,但肖青不行了,她不仅一毛都没有,还有可能承担上债务。
毕竟,她目前是肖青唯一的亲人,且因为之前媒体采访的关系,大家都知道他们的关系。
女人本来还无动于衷,一听这话吓的眼睛滴溜圆,赶紧问怎么才能帮肖青。
丁芸拿出手机,这才有了那个广为流传的视频。
丁芸没想瞒着肖青,她知道凭借他的聪明才智肯定会第一时间猜出来,她也不觉得帮助人要隐姓埋名,本来就是本着给肖青留个人情的想法,大方承认:“我说过帮你。”
“谢谢。”一惯话多又倜傥的肖青难得沉默,却问了一句让丁芸不知如何回答的问题,“她,是怎么答应你的。”
他迎向她的目光,如此渴望而希冀。
丁芸蓦地想到年少时,妈妈背着自己,将唯一的鸡腿给了哥哥丁浩,还告诫丁浩赶紧吃了,不能让那个“赔钱货”发现。
那时候,她多希望自己听错了。
小心翼翼,渴望迫切,上了桌之后,埋头偷瞄许久那碗鸡汤,果然是没见到鸡腿,一只都没有。
丁芸深呼吸一口气,收起久远的记忆,抬头朝着肖青灿烂笑开:“这世上的妈妈,都是爱孩子的。”
“所以,我一说可以帮你,她就出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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