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尤浑身后,还跟着二十位老弱残兵,这才迈开几步,那不合脚的草鞋就眼睁睁飞出好几丈远。
于是这群人跟在身后,一边忙着捡回草鞋、帽子、坎肩,一边口中大呼不止:“两位大人,等等属下们啊!”
围观众人看清来人,当场便拔腿就走。
“道长此地不宜久留,赶紧跑路吧!”而那青年赶紧朝申公豹招了招手:“不然,待会儿被抓起来,那可就晚了!”
“抓人?”申公豹愣了一下:“无凭无据他们就敢随便抓人?”
“道长您初来乍到还不知晓,就他们俩那烂大街的名声,抓人哪需要什么理由?”
那青年一指费仲:“看,这个瘦竹竿,人称小狗腿!”
又一指正朝此处狂奔而来的尤浑:“那个矮冬瓜,坊间戏称二扒皮!”
“平日里仗着有官职在身,最喜欢横行霸道鱼肉百姓!”
正在旁边喘着粗气的费仲听到有人居然敢这样污蔑自己,这还了得?
也不知从何处掏出一副锁链:“大胆刁民,居然敢如此诽谤本官,你可知罪?”
这锁链不掏还好,一掏出来,原本只是四散离去的众人,纷纷拔腿就跑。
开什么玩笑,落到这费仲尤浑手里,怕是不死都要脱层皮!
转瞬间,便只剩满脸错愕的申公豹,孤零零一人站在原地。
只恨自己腿短步子小的尤浑终于冲了过来,顾不上休息片刻功夫,指向那些四散逃去的人群,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一个,一个都不能!能!能!能!”
正蹲在地上喘着粗气的费仲急了眼:“二哥你在说什么?”
“呼!”终于缓过一口气来的尤浑终于说出最后两个字:“放走!”
而身后姗姗来迟的二十“精兵”只听到这“放走”两个字。
于是在尤浑眼睛都快要瞪出血的视线当中,一群人彻底跑到没影。
可转头再看,那正主似是被自己气势所震慑,还傻呵呵的杵在那里一动不动。
跑了些胆大妄为的刁民,倒也是无伤大雅,尤浑心中也算是有些许安慰,总算没有白来一趟。
一旁缓过气来的费仲,生怕这申公豹也借机逃走,当即一声厉喝:“来人呐,把这个贼眉鼠眼一看就不像好人的家伙,给我抓起来!”
“诺!”
士兵领命正欲上前逮捕申公豹,却被尤浑制止。
“等等!”终于顺过气来的尤浑围着申公豹来回走上一圈儿:“你倒是条汉子!”
瞧着眼前神色平静,不似那些刁民般畏惧自己的申公豹,尤浑沉声问道:“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农历三月十五,娲皇寿辰。”
“听你的口音,不是本地人?”
申公豹一五一十的说道:“我自峨眉山罗浮洞而来,特为娲皇祝寿!”
“峨眉山,还罗浮洞!”尤浑像是炸了毛的猫一样:“你知道这二者距离朝歌有多少路程吗?”
那可是上万里之遥啊!
“峨眉山距上天玄州山高路远,一路更是艰难险阻无数,而你却能安然抵达朝歌。”尤浑眼珠一转,说话声音突然变低:“莫非你家境优渥盘缠充裕?”
申公豹摇了摇头。
“那想必你定是地方诸侯之子,手持文牒畅行无阻!”
申公豹又摇了摇头。
“阁下莫不是和我开玩笑?”
申公豹摊开双臂:“红尘散人漂泊无根,何谈家境优渥身世显赫?”
见其神色不似作伪,放下心来的尤浑点了点头:“哦,那我就放心了!”
被这姬旦折磨够呛的尤浑,实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见到面生的可疑之人,想要搜刮油水,干的第一件事儿不再是喊抓喊打,而是仔仔细细盘查一番。
若是再撞到其余三大诸侯之子手中。
我尤浑这下大夫的位置,还做不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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