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路半夏摘下耳机,深吸一口气。
有时候生活就是这么戏剧。
赛场上此时早已乱作一团,宁璞玉的粉丝团们已经开始怒骂路半夏不守规矩,路半夏的反对派也开始声讨他胜之不武,甚至有些开始要求重赛。
只是大家心知肚明宁璞玉失了智的原因是什么,却又心照不宣地不朝那个方向看去。
宁璞玉的粉丝团和柳竹雨的粉丝团根本就不在一个量级上,而路半夏的反对派多半又是柳竹雨的死忠,这会儿更不可能倒戈。
于是对一切一无所知的路半夏再次莫名其妙地承担了大部分骂名。
看台上,柳竹雨端坐在原地,依旧面无表情,不减平日端庄优雅。
只是她放在大腿上的手指,有些不听使唤地开始颤抖。
路一秋看了一眼周遭的情况,也意识到自己有点玩大了,凑到柳竹雨旁边小声开口:“竹雨,对不起哈,我刚才看到半夏那什么,有点……”
柳竹雨转向路一秋,眼神似乎有万语千言,却只是摇了摇头:“学姐,别跟我道歉,没事的。这样的故事,才有意思。”
“故事?有意思?”
路一秋一怔,没明白柳竹雨在说些什么,就听到场地传来宁璞玉的怒吼:“你又没击杀我,是防御塔击杀的我,你凭什么说你赢了?”
路半夏不慌不忙,行脱帽礼,笑着开口:“承让承认。”
说完也不给宁璞玉拉扯的机会,起身朝休息室走去。
笑话,防御塔也是我家防御塔,那是我塔爹,你以为呢?
看台上,韩笙听着周围对路半夏的一片声讨,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她转过脸看向路一秋,再三犹豫,还是问出了口:“路半夏赢了吗?”
“赢了。”
“那为什么他们都在说路半夏不好?”
“这个原因嘛,我也不太清楚。”路一秋耸耸肩。
“为什么呢?”路一秋又转向魏怜阳。
魏怜阳倒是清楚个大概,可是这话也不太好当着柳竹雨和韩笙的面说出来,只能打了个哈哈:“你就别管这些了,反正路哥赢了不是……”
“因为他们嫉妒路哥啊。”韦光正忽然一本正经开口。
“嫉妒?”韩笙瞪大眼睛。
她在字典上,看到过这个词。
嫉妒,因别人比自己好而心怀怨恨。
每个字韩笙都明白怎么读,可是连在一起她又有些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可不,别说他们了,我都有点羡慕路哥了。”韦光正满眼星星地看着路一秋,被魏怜阳一击爆栗打回原形。
“呔!一秋姐也是你能这么看的吗?”
“嫉妒。”韩笙仔细揣摩着字典里的解释,可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别人比自己好,自己要心怀怨恨。
别人比我好,那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路一秋看到韩笙若有所思的模样,心里有些犯嘀咕。
这姑娘美得这么惊世骇俗,怎么说话办事跟个小孩子似的?
也不知道她家里到底是做什么的,小老弟又是怎么拐到这么个宝贝的。
一想到这儿,她的职业病就忍不住要犯了,想旁敲侧击打听个清楚,以韩笙这股子憨直劲儿,估计要不了几句话就全都交代了。
只是话到嘴边,路一秋还是忍住了。
这儿人多嘴杂,又是当着她社团这么多朋友的面。
等到什么时候单独约她出来,再打听也不迟。
“路哥下一场是啥时候啊?”韦光正从魏怜阳的暴击中恢复了过来。
“还有三场小赛,之后就是路哥的第二轮。如果第二轮也过了,那就是决赛了。”魏怜阳翻了翻赛程表。
“哟,社长。”几人身后,忽然传来了欢快的男声。
“小壬壬!”魏怜阳惊喜道,“你怎么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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