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非点点头,低声说:“蛊虫虽可培养,但要无数苗疆毒虫互相吞噬,最后剩下的那只才可算蛊虫,培养的过程少则三年五年,多则十年八年。有些实力强大的毒虫到了一起,能够斗上百八十年,人的寿命才有多久?所以培养一只蛊虫要耗费无数时间,武者多了,蛊虫就不够用。而且只有产自苗疆的毒虫才能成为蛊虫,所以我那个朝代已经出现蛊虫比黄金还贵的局面,过了八百多年,一定是蛊虫难觅,才导致武道断绝。”
时寻重重点头,也低声说:“你说的没错,现在信息这么发达,我却从来没听说过关于武道的只言片语,所以只能是蛊虫越来越少,武者也越来越少。武者凋零,传承也一点点断了,现在即使有了蛊虫,也没人知道它和武道有关,更别提懂得怎么利用它了。”
今非笑着说:“老公,你不但不傻,还挺聪明。”
时寻被她提醒,想到金营前面童师闵也曾提过他是傻子,便问道:“怎么你一直觉得我是傻子?”
“因为在见到你之前,所有人都说你又傻又呆,咦,不对,既然你是八百年后的时寻,那八百年前的完颜时寻又去了哪里?”
时寻也一下子愣住,张口结舌说不出话。
今非沉思半晌,轻声说:“反正跟我拜堂的是你,那个时寻死活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时寻却依然皱眉苦思,心底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好,就像一团乱麻,明明知道里面有根线头,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
今非见他苦思,急忙安慰他:“别想这些了,冥冥之中自有天定,或许我们层次太低,难以理解这些玄而又玄的东西。只有到了能够触摸天道的境界,才可能解开这个迷题。”
今非说着说着,突然停下脚步,定定的看着时寻。
时寻不明所以,刚想开口询问,今非已经拉着他往回走。急急忙忙说:“咱们快回去,收了那只蛊虫。”
时寻也恍然大悟,边走边说:“对,现在蛊虫都变成传说的东西了,我们既然遇到,不收了它都对不起你这岁数。”
今非没注意他话里的调侃之意,只顾急匆匆走,时寻拖着她让她慢点,一边说:“你先告诉我怎么收?别又要打生打死吧?”
今非被他逗得忍不住笑,边走边吐槽:“老公,你这人有时胆小如鼠,有时又胆大包天,真不懂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时寻笑着说:“老婆,你不知道,我其实是色胆包天,要不今晚我让你见识一下。”
今非说不过他,立刻转移话题:“精气和蛊虫会以他的身体为战场,精气缠住蛊虫,就能把它拖出来,那个人肉体无损,但会元气大伤,今后变成个痨病鬼,总归比死了强。”
时寻听到不用打架,略微放下了心,心里暗暗盘算怎么才能接近那个假死的人。
两人急匆匆走回去,走廊人仍然很多,时寻拉着今非穿过人群,走到隔壁房间门口,探头朝里面张望。
病房里面也挤满了人。
这家人显然非富即贵,看这些人的表情就知道——大多数人看不出怎么悲伤,却努力装出沉痛的样子。在房间里面就像死的是自己爹娘,走出房间主人家看不到,就聚到一起三两成群低声议论。
这就是世态炎凉:我来捧你的场,今后见面提上一嘴,你怎么也要说几句感谢的话。即拉近了双方的距离,又让外人觉得我俩关系非比寻常。
时寻暗自感叹,拨开人群走进去,拉着今非到了病床前面。
病床上的人双眼紧闭,看模样岁数不大,两个女人被旁人架着,拿着毛巾边哭边给他搽脸,有个医生站在床尾,低声和家属交流。
这人显然刚被宣布死亡,病房里乱糟糟的,家属和来帮忙的人都还没个头绪。
有人见他挤到床边,用问询的眼神看着他,时寻沉着脸,朝他点点头,那人正在伤心,以为他是家里哪个人的朋友,就不再关注他。
今非也从后面挤进来。床边本就围满了人,两个人一挤进来,更显得空间狭小。
今非趁人不备,伸手抓住床上人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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