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易生眼风凉凉。
白枳念直接无视两个人的剑拔弩张,透过门上的小窗,看到包厢里浓妆艳抹的许多女人,脑海中,一下子浮现出陈克元那个包间,浑身不由一哆嗦,下意识就往唐易生怀里躲。
她的动作,被萧逸数悉数看在眼里。
“原来是只小胆的兔子。”他把戒指抛起又接住,选择性忽略唐易生眼中的锋芒,“那唐总可得注意着……小兔子不经吓的……”
话中,暗示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唐易生扎他一眼,身上的气场冷冽起来,说出的话更是渗着冰碴似的,“看来我们没必要再谈了。”
“别啊。”萧逸数的语气不冷不淡的,他一把接住抛在空中的戒指,拿下巴指指白枳念,“她喝酒了吧?”
唐易生拿眼尾扫他。
萧逸数倚在门框上,“可能……我说可能啊,那酒里还有别的东西——她脸红的不对劲。”
他眸子一眯。
确实,她的体温,越来越高了。
低头看看怀里的人,正扒拉着自己的衣领,嘴里还喃喃自语。偶尔睁开的眼睛里,渗着不同往日的水光和粘意。
“去楼上找个房间吧。”萧逸数端起胳膊,好整以暇的看他,“我真的很想看看,到底是哪路神仙,敢在唐总头上动土。”
怀里的姑娘还是嘟囔着热,身体软的仿佛化了水似的。
唐易生将她抱得更紧些,身上的芒刺,逐渐锋芒毕露。他抬眼,如鹰隼,眸里的光点一瞬间熄灭:“这件事,我亲自处理。”
身侧,有不识相的,经过时多看了一眼,还没等看完,就被一记眼刀扎在原地。
萧逸数走上去,肘关节不偏不倚卡在那人的喉咙上,“放心,今晚的事,一个字都不会透出去。”
他沉着脸点头。
萧逸数将那人丢进满是女人的包厢,关门前,朝着他离开的背影喊了一句,“权当见面礼了。”
满身暴戾的男人听着他喊,脚步没有丝毫停顿,若不是要先安顿好白枳念,他怕是现在就得把漫潮的底给掀了!
等待电梯上行的过程中,每一秒钟对他都是一种折磨——白枳念越来越没有力气了,本攀在他肩头的手臂,此刻无力的滑落下来。
他把她往上颠了颠,好容易等到电梯门打开,萧逸数已经安排了人过来,领着他来到开好的房间里。
白枳念被他缓缓放到床上。
头顶的灯光刺到她眼睛,她挤住眼,哼唧着。唐易生灯光换成夜灯,然后扯过被子给她盖上。
然而她哪里肯,一脚就将被子踹到一边去。
唐易生无奈,心说不盖就不盖吧。
服务生已经退出去,他坐在床边,目光从她烧红的脸上细细的略过。
她的耳环,隐没在浓密的头发里,和她的发丝难舍难分,他于是重新俯下身去,帮她把耳环给摘下来。
距离,一下子拉近。
彼此身上的味道毫不遮拦的冲进对方的鼻腔,如同羽毛撩拨着彼此的神经。
他身上的味道清冽,白枳念彼时正燥热难耐,一闻着立马就跟考拉见到桉树,举起胳膊抱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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