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县令也觉得奇怪,过了好一会儿才怯怯的叫钦差:“大人?大人!”
“啊!”钦差猛然回神,嘴上说着没事,额头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该审案了,咱们说好的,谢家的案子。”龚县令小声的提醒。
钦差大人拭了拭额头的汗,眉眼一凛,换了副态度:“这位公子说得对,来人呐,带谢家当家人过来。”
龚县令顿时觉出不对,方才在后面都说好了,想想钦差可能是装装样子,便又放下心来。
谁知谢家的人才到堂上,钦差忽然看向龚县令:“龚大人,这个姑娘所告之事,好像还有你牵扯其中,为了避嫌,你是不是该下去啊。”
“啊?”龚县令顿觉眼前一暗,心里头翻云覆雨,好似天要塌了。
即便再担心再不情愿,他还是得回避。
谢家来的正是谢家的当家老爷,谢承桓。他一身肥肉隐约可见五官还算清明,腆着个大肚子,身穿云纹锦绣华服,头戴金线刺绣帽,昂首阔步走上堂。
这是禾苗儿第一次见谢承桓,如果按照谢衡所说,这个人应该就是他的亲生父亲。
好奇之下,她细细打量,才一眼,就被他的双手吸引。大拇指上戴着厚重的黑玉扳指,金戒指,红玛瑙,看的她眼花缭乱。
不愧是皇商,黑水镇最大的富户。
“啪!”钦差大人惊堂木一拍,吓得禾苗儿一激灵,抬头看去。
却见钦差眼睛凛向谢承桓,薄怒尽显:“大胆奸商,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谢承桓先是一愣,随即笑开,仍旧拱手施礼:“我乃皇商,有御赐金牌。”
“御赐金牌乃是许你皇商身份,本官才钦差大臣,如陛下亲临,你岂敢不跪!”钦差大人一拍桌子,上来两个手持水火棍的官兵,朝谢承桓腿弯处狠狠敲打。
谢承桓惨叫一声,扑通跪趴在地上,痛苦哀嚎。他才知道自己碰到硬茬儿了,袒护自己的龚县令也不在,他就是再气也只能忍着。
不过这一棍子却打消了禾苗儿的顾虑,这个钦差一前一后还有两幅面孔。
她悄悄看了一眼王公子,见她冲自己点了点头,这才拿出包裹。
包裹里面,是谢家为富不仁,最重要的是,谢承桓当年一穷二白,迎娶了富户李家的独女。后又为了独霸李家的资产,谋害妻子李氏。
禾苗儿才知道这些,这个谢承桓简直不是人呐,某别人的财害别人的命也就算了,竟然谋自己妻子的,人神共愤!
谢承桓当然不认,他一口咬定:“当年我的发妻李氏是怀孕难产而死,连孩子都没能活下来。”
“可有人证?”钦差问。
“当年的一干旧仆都年迈离去了,没有人证。”谢承桓无不得意,没有人能证明李氏是难产死的,也就没人能证明李氏是被他害死的。
禾苗儿突然站起来:“有人能证明!”
“谁?”
“我相公,谢衡。”
于是,谢衡很快被带上大堂。
谢承桓看到谢衡,眼神陌生,显然他也是第一次见谢衡。
然而,这不是谢衡第一次见谢承桓,他眼中,只有浓浓的恨意。
“你就是谢衡?”谢承桓先发问,“你一直针对谢家处处跟我作对,究竟什么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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