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祁玉紧了紧身侧的手,还想说些什么,追云提醒,“花仵作已经离开了。”
落花如雨,花月的背影很快消失,他微微闭眼,只觉得心口有一团火在燃烧,仿佛心都麻木了,脑子里还在放映着她转身时的模样,身形是那般落寞,心也跟着一阵抽疼,其实他真的不是她想的那般冷情。
暗暗的呼出一口气,胸口的郁闷之感觉才消退,脸色一冷,“暗夜卫,何在!”
“属下在。”
树枝摇曳,魅影如斯,眨眼间,眼前已经多了一队黑色紧身衣的的队伍,祁玉眼睛微微眯起,表情极其幽深,“跟着她,否则你们就不要回来。”
追云心肝一颤,手不自主挠了挠头,主子这不会是在花仵作那里受了气就在暗卫这里找补回来吧!
看来这段时间,他还是小心做事,不然引火烧身可不好。
暗夜卫风速离开后,他们转身去了睿儿住处,巧的是在那里正好遇见了兴高采烈的吴勇,祁玉挑眉,“可是有什么发现?”
吴勇递给他一个信封,祁玉一把抢过,只见上面写着花月我们三出去玩了,落款写的是慕容语,眉间的抑郁之色散去,但他还是自顾自在屋子里走了几步发现没有丝毫打斗的痕迹,才进一步确定不是绑架。
“可有人见过他们?”
追云才从外面进来,闻言,垂首,“据寺院一个扫地和尚所说,今早,小公子是在慕容小姐和文先生的陪同下下的山,应该……无大碍,可……。”花仵作却是凭着小白叼着一只鞋判定小公子出事了,是不是太武断了?这也太不符合她一向的做事风格。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只因自家大人的脸色太难看,他可不想找晦气!
祁玉迟疑了一瞬,把纸条收入怀里,郑重其事的道:“你安排些人手,随我下山寻找他们。”
不管结果是怎样,为今之计还是要找到他们其中一个才知道真假,真希望阿月他们都能安全。
山下,花月正追随着小白疲惫不堪的赶路,远远就看到急匆匆下马车的慕容语和文斌,还没开口,慕容语就握住她的手,“睿儿回来了吗?”
花月神情一顿,忙问,“到底怎么回事?”
慕容语耸了耸肩,随便找了一块台阶坐下说起了前因后果。
那天,她好说歹说,林从之那老头才同意出庭作证,谁知出来就碰到顽皮的睿儿,她想着自己已经完美完成了任务,又听说山道已经通了,她瞟了一眼文斌,提议下山玩。
山上清苦了这么久,睿儿也乐呵呵的答应,文斌当时虽觉得不妥但也无可奈何,只留下一张纸条便离开了,不过花月倒是无缘瞧见了,不然也不会这么着急。
很快到了山下的古镇,小东西就像挣脱了枷锁的一般,七倒八拐就不见了人影,他们也是一通好找,可是就是没有一点信息,索性就回来看看,商量一下怎么办。
花月听完,暗暗松了口气,还好不是被那伙人夹持,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可是她的疑惑还是没有完全释然,于是问,“当时和你们一起下山,是否还带了小白?”
慕容语想也没想就回答,“是的,因为你那宝贝疙瘩说是为了拉风。”
说到此处,她看了看往日温顺的小白,此时正狂躁的用嘴扯着花月的衣袍下摆,脸色愕然,“难道说,小东西出事了?”
小白和睿儿一向都是形影不离,此刻如此,猜测肯定是了。
花月点头,神情更加焦急。
“唉!怎么办?真的是怪我!”慕容语脸色更加愁苦,抬眸时,花月已经转身,她只好用脚踹了文斌一脚,“瞧瞧,都怪你非要给我买东西!”
文斌忍着痛,一脸无辜,但看到她却是很后悔,心也柔软了几分,走近她,扶着她的肩膀,温声安慰,“这下气消了,我们也一起去出一份力。”
人是他们弄丢的,理当由他们带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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