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嫣然诧然,花月低语,“昨天我并没有和志远说什么,至于发现尸骨,也是因为我成天和尸体打交道,所以比较敏感,那天追你到洞口,从密道返回时发现。”
乌嫣然神色越加慌张,花月又道:“十年前,乌家送神像的时候,你们相认,一直以来都是姐弟相称,由此志远刚才是想叫你姐姐也可以佐证,你的计划,他大都知晓,刚才他见事情败露想要独自承担,却不想人心难测,你反倒怀疑他,却不知你本来就不是他的亲姐。”刚才他第一眼看到那只耳铛时就说了姐姐两个字,虽声音极小,但凭着唇形还是可以看出,可这明明是乌大小姐之物,神像也是乌家所塑,他一个小僧却认大小姐为姐姐,神像女尸为娘,当时她就笃定了此事。
“不可能,你骗我!”志远失神呐喊。
“不知我们是不是来迟了?”花月一看是慕容语和文斌两人,她道了一声辛苦,抬手接过文斌递过来的信封展开,转眸看向还在疯魔状态的志远,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封信是林唤之多年前所写,信里还夹杂了撕下来的县志,上面不仅记录了乌家夫人所犯的七出之条通奸,更阐述了她是受了骑木驴的刑罚,可神像里面的女尸从耻骨联合缝隙瘀痕可以看出她当时才生产不久,而那个时间段正好就是你出生的日子,可据乌府老人说,她家夫人没有怀孕,何来生产,我曾经打听过乌夫人娘家有一同父异母的姊妹,所以我断定,你娘就是她那个姊妹。”
“不……不会这样,如果我娘不是乌家夫人,那么真正的夫人去了哪里?”如果花月的说法是正确,那么他的娘肯定是代人受过,可他这么多年连真正的凶手是谁都不知。
“这也是我要问乌小姐的问题?”
花月话锋斗转,乌嫣然脸色涨红,“我怎么知道,说实话我还想找她。”
这么多年,对于母亲,身边的人都是用一些肮脏的词汇来形容她,以至于她从一个小童到如今的自己一路走来都是艰辛异常,可每当紧要关头总会化险为夷,这次也是,但她没有如往常般依照那人字条上的话离开,因为她觉得那人就是她,所以她想当面问她原因。
只是随着吴勇把黑衣人推进来,她的眼神却如同定住了般凝聚在那人身上。
“若是我猜的不错,她才是真正的乌夫人,也是乌大小姐的奶娘。”祁玉拢了拢衣袖,眸光如鹰般看着乌嫣然,她明显一愣,显然是一脸疑惑,所以不得不再次确认,“你真的是我娘,不是我姨?”
当年母亲离开后,她孤身一人面对深宅大院的财狼虎豹,她恐惧万分,可那时奶娘出现了,她毛遂自荐说自家是娘亲的姊妹,所以这么多年他们才会相依为命。
黑衣女子怅然苦笑,“你没走,不要告诉我就是为了这个?”
乌嫣然看着这张陌生又熟悉的话语,颤颤巍巍的顺着她的脸颊摸索,终于奋力一撕,果然是奶娘无疑,她深吸一口气,接连退后几步,多年的相处,她自然明白她这是变相的承认她就是她的母亲,那么神像里的女子是否被母亲胁迫还是自愿代替刑罚的呢?她有些想不透彻了。
一直以来她觉得母亲是自己所有的美好和光明,现在残忍撕开,她兴许是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只木讷的把目光转向志远,她姨的孩子。
熟料,志远也以同样的目光回看她,“姐姐,我母亲她......你不是说她是被陷害,原来就是这般吗?”
亲人的背叛与利用无异于剜心之痛,乌嫣然现在也是体会到了,可她知,她的体会,不会有志远深刻。
比较起乌嫣然的为难,乌夫人倒是言辞锋利,“死有的重于泰山而有的重于鸿毛,再者一人死总比两人死来得好,试想一个云英未嫁的女子,忽然怀孕,如果被族人抓住了也是浸猪笼了类的刑罚,适时我于家两个女子如此,血脉必将无存,所以我才会诓骗她,而后借着她的身份活下来由此来到嫣然身旁,等待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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