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在这途中可有离开过,或者你家老爷见过什么人?”
晓东先是拼命的摇头,最后又点头,眸色一亮,“我记得我在禅房外守了很久,应该一直也没有离开过门口,除了志远小师傅送斋饭的时候我帮忙提着进屋,可那时进屋的时候,老爷的神色明显好了很多,随后就说明天回乌宅,其他的你们都知道了。”
“那乌员外是用过饭食才沐浴的吗?”
“不曾。”
此地处于寺庙的东南角,院内种植的两棵梧桐树树已经长出了翠绿的嫩芽,不远处的茂密花圃处,还有一汪池塘,池中心修建了小亭,若是夏天来此处不仅可以赏荷做诗,看鱼游浅水,也不失为一方幽静之所,而屋内窗几明净,香气袅袅,桌子上有一个方形竹编饭盒,里面的饭菜也如薛晓东所说没有动过,另有两个茶杯,一个是空的,一个茶杯里还有浅绿色的茶水,虽然已经放凉,但杯中水还满着,许是薛晓冬离开的那一会,厢房里来了客人,而且还是比较尊贵的客人,只是来得急,走得也急,所以连茶水都没有动。
“当时这房间除了乌员外主仆,房间是否有其他人来过?”花月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发现木床上的被褥整齐叠放,门窗也没有损坏的痕迹,于是再次问道。”
“志远,这里一向是你负责,你来说说吧!”花月寻声看去正是一个肥胖的和尚在门外操着大嗓门,她来之前也做过一些调查,方丈是慈字辈,下面是元字辈,再下面是志字辈,所以从外貌看,还能这么肆无忌惮行事,就知道是寺内管事元明。
顷刻间就进来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和尚,花月仿佛间觉得这人有些面熟,可她想了想倒是没有想起在哪里见过他,只见他面色一惊,左右一看,仿佛自己成了焦点,虽不情愿到还是畏畏缩缩的上前,“乌员外这间厢房一直是寺内特别留着,平时都是小僧看顾,可这次小僧除了送了一趟饭什么都不知,说实话连他们每次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更别提来什么人了。”
“混账东西,白吃干饭了!”元明眼睛瞪得老大,还想继续发作,可看到方丈神色只好弱弱喊了声师傅。
出了院子,来到大堂,此时那里已经召集了许多和尚和留宿的香客,花月猜想肯定是祁玉的举动起了作用。
花月逡巡一眼就看到穿着粗衣的慕容语和文斌,她使了个眼色,原本正要移动脚步的两人已经快速的站好。
“昨天晚上,你们可有人看到乌员外外出,或者看到有人进入寺内东南方向那个院子?”
台下一片噤声,脸上都是古怪的神情,可花月却从他们闪烁的的眼神中读到了害怕,但她知道肯定不是怕她,而是另有隐情,只有慕容语例外,不过她却是挤眉弄眼,看来这两人在这里有她意想不到的收获。
花月很快走到慕容语身旁,刚要开口,一个瘦弱的老儒生就挡在面前,这人她刚刚听到有人称呼他为林院长,想必他就是清水县云山书院的林丛之院长,此刻他很是焦急,“不能说,不然神明会降罪。”
他的话落,其他的香客也接连附和,再也没刚才的颓然模样而是义愤填膺。
一时间所有的焦点都聚集在花月和慕容语身上,若是换了平常女子肯定会沉默碱言,可慕容语却是一个天生的重义气之人,随便怎么也不能让人欺负她闺蜜,于是大踏步向前,眸光冷冷一扫,即使她今天没有像往日穿的那么的光彩夺目,大家也知这是清水县首富慕容正那个嚣张跋扈的长女,人群再不敢言语,只纷纷离去,只有刚才那老儒生无奈摇头。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就是寺内子时过后所有人不能随意走动,听说大雄宝殿那里还会有神仙降临,一旦惊扰福墙上就会燃起红莲业火,直至天雷降下,来人灰灰湮灭,再说乌员外死的时辰,所以现在寺里的人都说他是被红莲业火所伤。”
花月蹙眉思索着话里头绪,正想问是否有人亲眼目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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