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正好,春风和暖,官差慢慢散开,一个提着食盒的小斯匆匆赶来,满脸焦急,差点就和一前一后才走出大殿的花月和吴谋撞了个满怀,好在他也是个眼力劲的,只在一步之遥的位置就堪堪跪下,“官爷,小人李三,不知慕容大小姐可在此处?”
花月面色一怔,“他们刚离开,你找他们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李三脸色更是急切,额头的汗更是大颗大颗落下,“小公子,不见了。”
吴谋面色一冷,抬手抓住他的手腕就是一拧,直痛的他龇牙咧嘴,“他俩还没结婚,哪里来的小公子,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吴兄放开他,我们去看看。”吴谋转眸看着花月,忽然明白过来,吴三口中说的小公子莫不是睿儿,当下也不理会,吓得瑟瑟发抖的吴三,快速的跟在花月后面,一路急急往慕容语的住处而去。
检查了一圈,没有发现打斗痕迹,花月觉得这小子应该是贪玩自己离开的,于是心情平静了很多,“吴兄,你说这会寺院里现在最好玩又人多的地方会是哪里?”
吴谋蹙眉,“应该是福墙,早前大人已经派人在那里开始拆解,现在好多人都在那里围观,听说里面有宝物,大家都想开一开眼呢。”
“那好,看来我们于公于私也该去看看。”睿儿是她的儿子,所谓知子莫过母,这个小东西一直以来就是喜欢个新奇,现在确定他没有危险,她也是放心,说不定,不动声色的去那里,倒是可以抓他个出其不意。
简单的用了点饭食,到达那里时,果然是里三层外三层,直接把偌大的广场都塞满了,甚至有的只能趴在墙头上远观,入眼除了人头攒动,就是衣衫浮动,不知道的还以为道路修好,寺院又恢复如初,可花月倒是了然,好奇心本就是比命还重要的东西。
“让一下!让一下!”跟从的一个官差扯着大嗓门一吆喝,其他人见状还是不情愿的让开了一条道路,花月让吴谋先去,自己随后就来。
吴谋看她先是跃上院墙望了望,而后又处处打听是否看到一个五六岁小男孩,眉眼慢慢舒展赞叹,这花仵作可真的是嘴硬心软啊!
这时一个妇人牵着一个孩童走过,他忙上前询问,“大嫂,可见过这么高的小男孩?”
妇人撇了撇嘴,眉眼翻飞,“你家小孩是不是最喜欢撬开人家嘴巴,看人家是圆口,还是对口?”
圆口通俗来说是乳牙,对口是成牙,世间应该只有一个小孩有这个癖好。
吴谋愣了一瞬,还没来得及回答,花月就连忙走过来回答,“肯定是。”
妇人脸色骤变,一个巴掌就扬了过去,好在吴谋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手腕,他眉眼一怔,“你这妇人,说话就说话,动手做什么?”
妇人甩开他的手,推出自己儿子,没好气道:“你看你家孩子刚开始还说了点人话,说什么书本曾不欺我,过后就直接扒开我孩子嘴巴说要实地勘察,你说我该不该打你?”
花月哑口无言,只能静静听她数落完,她才平静的开口询问,“现在这个祸首在哪?”
妇人立即口沫横飞了一把,直到再无词汇才喘这粗气,指了指远处,“那坏小子肯定在里面捡骨头,你这个当爹的可要好好教训他一顿,否则以后肯定......。”
花月凝了凝神当即打断她的话,“大嫂这儿风大。”
妇人还想反驳却忽然脑袋蒙了,他这是什么意思,等待她反应过来人已经离开了,直气得她原地跺脚,“你才闪舌头,王八羔子!”
拥挤的人群中心,阳光斜斜而下,高高的福墙已经被拆的七零八落,到处可见砖头泥片。
凹陷大坑里,除了忙碌的官差,最显眼的莫过于一个小小身影,此刻他正埋头苦干,单看那装束就知这就是一个花月缩小版,他的模样,认真且专注,让人少不得感叹一下,孺子可教,只是手上捧着的白森森的骨头,倒是会让人立即收回表扬,取而代之的是,果然遗传惊人。
他所处的沟壑大约有一米多深,里面横七竖八的堆放着层层叠叠的尸骸,即使在这空旷之地,恶臭也如同热浪一阵臭过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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