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空气与热空气一撞,棺材里顿时漂浮出霭霭白色雾气,无形中只觉得已经死去的郑氏仿若活了一般,只觉容光焕发。
郑勇被追云逼迫着向前走,可就在看到如此景象的时候,扶着棺材的手一滑,整个人如烂泥般跪倒在地,再没有刚才的镇定自若,而是双手紧抱着头,指甲穿插入头发,只感觉到痛处才觉心安,眼角流泪,陷入疯魔,“我真的不想杀她,只是真的受够了,她确实太吵了,我只是想让她闭嘴,让我有一刻喘息。”
祸首认罪的时候,郑研第一个出来打了他耳光,并大骂,“你真是不是人,你知不知道,你可是她最疼爱的人啊,但凡她手里有一个铜板,不管从何处得到,她最先想到都是你,你怎么下的去手啊!”
面对郑研的指责,郑勇留下了悔恨的泪水,仿若想起了自己从牙牙学语,再到长大成人祖母对自己的溺爱时光。
郑研仿若未见继续数落他,“小时候,母亲为了心疼我,给我留了鸡蛋,被你发现,你去告诉了祖母,结果她大骂我们贱蹄子怎配吃这好东西,我长大的一生都受尽委屈,却从来没想想过杀她,而你怎么却那样做了,如果她泉下有知,一定会觉得白疼你了,更是会诅咒你,午夜梦回,你可曾觉得害怕?”
不知郑研谩骂了多久,花月才敲了敲桌子制止,“郑元,你家后院发现你母亲的地方,到小河边,为什么有你的脚印,而且河边上,还有拖拽痕迹,你是自己交代,还是我说。”
早在玉氏回话之前,她还只怀疑是郑氏家里的人,直到她确信那天没有什么异常,她就确定是郑家人,因为她才进郑宅的时候,发现他家养了多条恶犬,如果外人闯入,恶犬必定会声响不断,唯一的解释就是郑宅里面的人,再结合他们所说,那天下了点雪,如有异常,肯定会留下痕迹,因而就查看了事发现场,可在那里,除了用石灰画的尸体横躺着的印记,并没有摔倒的痕迹,反而在不远处发现了一路清晰的鞋印,一直延伸到小河边,而这个脚印也和这也间接证明自己的猜测方向没有错,因为留下那么明显的脚印,说明当时那人肯定不是空手,而现在这个时节不可能从河里捞鱼,唯一的解释就是郑氏的尸体,这也就是郑元明知有凶手,却对外说是意外,所以她判断他们本就是知情人。
“你胡说什么,我祖母本就是我父亲发现,他需要交代什么?”郑燕反问,她似乎不相信一直老实的父亲会和祖母身亡的事情有牵扯。
“就是,就是,乱说什么,一切都没有证据。”郑浩也跟着附和,连带着张牙舞爪,大有想要过来抓扯花月的势头,好在被祁玉冷眸一扫,直接吓到在地。
她没有理会,神色淡淡,抬眸看时,郑元眸色暗了暗,本就佝偻的身子,此时头都快要落在地上了,他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泪,“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还是我自己说吧!”
随着郑元的坦白,一场家庭小纠纷变成大纠纷的序幕已经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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