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剑快而又准,他们脸上的伤口齐整平滑。
出剑者的对于力道的把控和出剑时机都到了十分娴熟的地步了,恐惧不自觉间已经在每个人的心头萦绕。
他们是杀手兼打手可不是死士,没有情感和痛觉的怪物,他们在看着身边之人一个个倒下心头的恐惧就会增一分。
那剑术就像是精简后的艺术一样,没有任何多余繁杂的剑招。
这是一个杀人恶鬼,对方脸上那凶恶的红色面具在鲜血的沾染下变得更加骇人。
真的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鬼,正拿着传说中被诅咒的丛云剑收割着他们的性命。
“啊啊啊啊啊!”
如今站立着的人已经不足十人了,地上已经遍布尸体,而因为二楼被包下而楼下茶楼太过嘈杂缘故所以并没有知道上面发生了什么。
终于在有人忍不住这种无声的恐惧,提刀砍了过来可一个照面的功夫对方从面门处出现了一道长长的剑痕。
这让剩下的人更加恐惧了,可是退后身后的组织是不会放过他们,向前是死眼前之人剑法太凶厉了。
一个黑衣西装男满身血污跑进了隔间里,薛之峰正在安静的和袁厢文品着红酒。
想比起袁厢文的惴惴不安,他表现的有种大局在握的云淡风轻。
“怎么回事难道不知道里面有贵客吗?那人给抓住了?”
坐在对面的袁厢文也放下手中的高脚杯,这个时候实在无心附庸风雅。
他也在好奇是谁在盯上他们,是否对方的目标是自己。
“先生,外面危险还是我等护住您离开吧!”
“什么!你们不是号称能在这边国土上保我无虞吗?一群人打不过一个人,这让我怎么放心!”
他气愤的将手中的酒杯狠狠的掷在了地面,玻璃杯破碎成一地的玻璃渣,殷红的红酒将隔间的地毯也染成了红色。
黑衣西装男是标准的谢罪土下座谢罪,这是日本最高表达歉意的方式了。
如果更进一步的话,就是武士道精神的剖腹以谢罪了。
薛之峰虽然心中恼怒,这些人的本事被夸上了天的赞誉却解决不了一个人,总部的那些蠢货真是害人不浅。
亏他当初以为这些日本人听话而又好用,到头来给了他这样一个答卷。
二楼有很多隔间,但是全部都被包下这里有复古的广东茶餐厅风格也有西式的特色两者混合在一起的中西结合。
那有些泛黄的墙纸上,原有的美感已经不复存在上面溅着腥臭的血滴。
崔崇就这么静静的一步步向里面走去,当初的薛之峰为了隐蔽考虑背后是一堵墙根本没有办法逃跑。
恐怕那个时候的自己也没有想到,身边的这群打手会这么不堪一击。
那并不急促的脚步声,此刻就像死神的倒计时一样,地面横陈着的尸体在告诉着存活的人他很危险。
袁厢文看着一地的尸体,再看看这着装古怪的神秘人,一身长袍大褂还戴着一个红脸关公的面谱。
只是此刻的关公面谱没有那忠义无双的神圣感,鲜血染红的就像杀人如割草的无双战神。
“这位…”
薛之峰正准备说话,崔崇抢先一步开口了:“袁厢文,这合一门中还有谁和你是同党!”
袁厢文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你是阿崇放过我吧!我也是为了武馆的未来着想”
他从没有见过崔崇,这个武馆的小师弟竟然精通如此狠厉的剑法,甚至平常这柄剑一直都在剑匣之中未曾拿出来过。
崔崇若不是上次击败张至春,武馆上下都不会认为他会打拳。
袁厢文还想说些什么,只见那一柄剑就这么直直的指着他,他甚至可以看见上面渗着的血迹。
“祸不及妻儿,师兄不要逼我打破原则!”
“不要!我说,我都说还有肥波豪,是段豪牵线搭桥让我和他们合作的,阿崇再给我一次机会,不要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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