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宁毅也是一脸懵逼,完全不理解陆推之为什么突然翻脸。
钱希文也在一旁轻声问道
“府尊大人,这是……”
陆推之把宋知谦的诗文递给了钱希文,钱希文不解的低头看了两眼,就看了两眼,然后便不可思议的看着宋知谦
“这……这……这《望海潮》是你写的?”
“正是在下所作!”
宋知谦微微一笑,看向宁毅,缓缓的从陆推之身旁走了下来,来到了宁毅面前,看着宁毅继续说到
“上次宁兄带着檀儿妹妹来我楼府做客,可有见过这首词?”
宁毅这下彻底慌了,这怎么可能?
这明明是柳永的词作,怎么可能成了宋知谦的?
难道宋知谦,就是他熟悉的历史中的柳永?
不能啊!柳永可不是赘婿啊!
现在怎么解释都是多余,因为在他还未曾写完这首词的时候,宋知谦就已经把原词交给了陆推之!
宁毅深吸了一口气,悄声问道
“宋兄,你究竟是谁?”
虽然宁毅是悄声所问,宋知谦却是朗声而答
“我是谁?我是江南楼家赘婿、楼舒婉的丈夫宋知谦!”
宋知谦如此高调又坦然的回答让楼舒婉的情绪已经从开始的震惊、迟疑、不解变成了此刻的惊喜、感动。
她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
“相公,这词,真是你所作?”
不等宋知谦回答,大厅里的江南学子们就已经起哄了
“自然是宋兄所作,要不然怎会在那厮还没写完之前就递给了知府大人!”
“呵,还以为是江宁才子,没想到是江宁文贼啊!”
“估计他的《水调歌头》,也是剽窃别人的吧!”
面对众人的质疑,苏檀儿也走到宁毅身边,眼神也不似之前那般温柔,而是闪烁着疑虑问道
“是真的吗?”
宁毅知道此时再做何解释都是苍白的,不如一口咬定
“檀儿,你不信我吗?这首词,确为我刚刚所作,至于为何宋兄也有一字不差的词,我确实不知!”
听着宁毅尴尬的解释,宋知谦不由觉得好笑。
“果然是资本家一副奸商嘴脸,不见棺材不掉泪!既然你如此不要脸,那就别怪我打脸了!”
“烟柳画桥,何时之景?”
文人都知道,能被称作“烟柳”,那是柳叶未出之时或是柳絮飘飘之时,初春之景。而宁毅来杭州,已是四月下旬。
“三秋桂子,又是何时之景?”
三秋一般指的是七八九月,而今日才立秋,宁毅又如何看完三秋桂子之色呢?
“呵呵,在下入赘楼家,与妻子舒婉已在杭州度了五年光景,这些景色,在下甚熟,就不知道宁兄怎地也如此熟悉呢?难不成一日梦游四季了?”
宋知谦的问题,宁毅更是无法回答,一时间竟然失了往日牛逼轰轰,老子天下第一的傲气。
钱希文却似乎想要保全宁毅脸面,站了起来,叹了一口气说到
“想不到我杭州竟有知谦这等大才,不过,也许立恒一笔通天,得了神来之笔吧!”
这话说的极为讲究,先夸宋知谦,满足了楼家和江南学子们的骄傲,接着又把这事归于天人借了宁毅之笔,也非宁毅故意为之。
“这老家伙,果然是大儒,春秋笔法玩的精髓啊!”
宋知谦在心里骂道,本想着既然折煞了宁毅的脸面,此事就算,可是他又想起了原著里宁毅这货对他人赶尽杀绝的样子,这让他很不爽,都如此了,就再戏耍戏耍!
“好,宁兄说不知就不知吧!若是宁兄弟不是抄了在下的词文,宁兄可敢对天发誓?”
“有何不敢!”
宁毅自然是敢的,要说抄,也是抄柳永的,跟宋知谦也没半毛钱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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