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肖严,二人从茶摊一直往前走。
本以为是哪家气派门店,谁知到了地方,才知道只是一个破布麻衣的老头。
面前摊子上摆着的也就单一个鸟笼。
笼子里,一只脏兮兮看不出模样鸟蒙着一缕黑布,病恹恹跟快死似的。
“别看这般模样,带回去养足精气神,保准生龙活虎。”
肖严兴奋的压低嗓音道:“若是卑下没看错,这鸟应当是烈蜂乌金爪,难得一见的极品。这鸟不能被捉,否则会绝食而死。
只能在北地寻到它的鸟卵带回来,孵出来后立马就要蒙眼,因为它见到的第一个人,就会认其为主,主人生死它皆相随。根本不用关在笼子里。
烈蜂乌金爪,此为其烈,其二蜂,是说它体小而速快,振翅而飞时迅捷如蜂。乌金爪不难理解,您看它的爪子,色同乌金,清理干净后配着那一身玄羽,比教坊司花魁还要好看一百倍!”
看得出来,这肖严是个极爱鸟的。
“老人家,多少钱?”
蜷缩着的老头耷拉一下眼,“三百两。”
“他估摸着不识货,这价钱绝对不贵。几年前曾出现过一只,当时都价钱都上到三四千两了。”
肖严低语道:“也就是卑下身上没三百两银子,要不绝对当场就买下了。去喊二位大人的时候,卑下还怕有识货的瞧上呢。”
赵隶蹲下去左瞧瞧右看看,实在是不懂这些逗鸟人的乐趣,总觉得即使三百两去买一只鸟,还是觉得贵。
一旁的任无涯却是掏出银票,递过去。
谁知那老人却是没有接,而是懒洋洋道:“说的是三百两金,不是三百两银。”
一金十银,也就是三千两。
赵隶皱眉起身,“算了,终归是送人的,没必要。再寻吧。”
说着就要扭头离开。
旁边任无涯却是脸色有些不大好看。
刚刚才说了孝敬二字,难道就因为三千两银子就算了?
就像赵隶说的那样,进了长安城成了国舅,就不觉得银子的厉害了。
而他任无涯,身为鹰羽卫左衙指挥使,总领天下鹰羽诸外事。
三千两,多吗?
抄家、外差、例行……哪一样不能让鹰羽卫肥的流油?
哪次抓人回来,不是敲得钱袋子满满?
底下人的分润,每次都是有他这个最大上官抽成后才分下去的。
这都是惯例。
有了权把子,都不用你去主动找,钱袋子里就源源不断有人往里塞钱。
三千两,对现在的任无涯来说,虽然不至于九牛一毛,但也着实能让他掂量掂量。
但任无涯还是开口吩咐了句,“肖严,回衙门拿钱。”
从到长安到现在,他并没有去买宅子,而是一直住在左衙后堂。
已经迈出一步的赵隶扭过头,皱眉道:“没必要。都说了是要送人的,更何况还是一个由头,何必花这么多钱?”
任无涯却是微微摇头,沙哑道:“卑下心里,一直记着自己说的话。从接您到现在,没忘过。”
他想表示表示。
哪怕赵隶不需要。
看出他眼里的坚定,赵隶于是不再坚持,径直选了个稍远处歇脚的摊子就做了下来。
说起来也是,他这穿越开局虽然惊心了些,可到如今也的确没必要为银钱费心思。
他府里赏赐的物件,哪一个挑出来不能买个万儿八千?
“我已派人去取银子,这东西不可再买他人。”
任无涯冲摆摊的老人嘱咐一句。
见其点头应下,这才转步陪着赵隶坐下。
而他俩正等着送银子的功夫,宫里的景陌雪跟赵柔,相处的也是有些……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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