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隶却是拧着眉头一个不理,径直进了院子里。
“给国舅……添麻烦了。”
李良低着头,声音沉闷。
赵隶左右一扫,瞧见前屋檐下双目垂泪的老妇人。
于是上前安慰道:“老夫人进去歇歇,没事的。”
“国舅……”
“放心。”
将其劝回去,赵隶回到院子里大马金刀的坐下,“来个人,跟本侯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郎将李良目无法纪,竟然……”
有青袍官吏上前答话。
赵隶却是冷冷一瞥,其当即禁声。
最后还是李良亲自过来,低声解释。
孙家来人寻衅滋事,李良回来后气不过动了手,可谁知推搡间,有两个人不知怎地就丧了命。
然后便是金吾卫、捕快、官吏闻声而至。
“不敢欺瞒国舅,这二人死的蹊跷。末将绝没下死手。”
李良皱眉看了眼院外,“这些人来的也极快,就好像早就预料到一般。而且连我金吾卫中郎将杨从都来了,若不是国舅及时赶到,末将就要被捉了。”
“那个叫杨从,与你关系如何?”
“未曾有过间隙,末将也纳闷,若是旁人来了到觉得寻常,可他……末将从未与其打过交道。”
奇怪。
赵隶抬头看去,只见外边那群金吾卫中,一高瘦汉子眉头紧皱,正看向自己。
“你可知晓律法?”
李良一怔,“略知……”
“这大唐可有一条,贼人入主家行凶,主家当场格杀无罪之类的?”
赵隶低声询问。
两家生了事,自该讲律法。
可这律法千条,黑的让人琢磨琢磨也能说成白的。
到最后看的还谁的关系硬。
眼下能确定的,就是有人要整李良,跟自己有没有关系还有待商榷。
但保下他,是自己必须要做的事。
可怎么保?
用身份强压?
说不过去。
只能寻个面上说得过去的理由,站住脚。
“有!”
李良双眼一亮,“国舅爷机智。”
心里有数,赵隶起身行至院门外,“张口闭口便是李良行凶,本侯倒要问问你们,这院子是谁家的?李良在自家行凶,打死了无辜百姓。这‘无辜’百姓怎就进了他家的院子?”
事情匆忙,漏了破绽。
这事办不成了……
话说回来,国舅当真如此看重李良,竟然这么快就赶到,还如此坚决的维护?
人群中的杨从又看了眼赵隶,旋即竟是默默抽身离去。
“你是哪个衙门的官吏?”
“几品啊?”
“位居何职?”
“上官是谁?”
“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就敢捉拿当朝郎将。你究竟是何居心?”
青袍官吏额前满是大汗,扭头一看,竟发现那杨从不知何时溜了。
“下官……下官……知错了。”
“哼。还不滚?等着本侯参你一本吗?”
“是是是,下官告退,告退。”
见人散去,赵隶招来李良皱眉道:“这事有蹊跷,你带老夫人与你妹妹来我府上住几日。如果我猜得不错,应是那个未现身的齐王注意。
除了他我想不到旁人。”
“去您府上?这这……”
“就这么定了。别墨迹。”
“末将,谢国舅大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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