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隶,你说那知县会去抓人吗?”
马车里,景陌雪踢了踢赵隶。
赵隶挠头,“不知道啊。我留了几个鹰羽卫吓唬他,想着就算不抓完,怎么着也得抓几个意思意思。”
“拉倒吧,老子就不信他会去抓人。说不好啊,这腌臜事就是那狗官做的。”
外头牛雄显然对这大唐的官没好感,“咱前脚走,他指定乐呵呵的把这事就着饭拉进茅厕,擦擦屁股提起裤子连回头看一眼都不会。”
看着手里的干果,赵隶顿时没了胃口。
到是旁边景陌雪依旧不紧不慢的吃着,显然是习惯了。
“国舅,从渡口跟上来的弟兄少了几个,我们要不要在前面州城修养一番,再等等?”
任无涯出声询问。
“任大人瞧着办就是。”
再没有比这句话,更让他安心的了,任无涯这几日心中忐忑一定,当即勒马去寻吕泰安排。
接近晚春,天气有些热。
赵隶还是不大习惯这古人衣衫,热的直吐舌头。
“你怎跟狗似的,热就吐舌头?”
景陌雪瞥他一眼。
看着她身上的衣物,赵隶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小吊带,“媳妇,你不热?”
“习武之人,寒暑不侵。”
抬着下巴有些得意。
拉倒吧,你当修仙呢,还寒暑不侵。
赵隶撇撇嘴,心底却不禁有些羡慕起来,想了好一会就凑过去,“媳妇,你说我能练武不?”
“过了最好的年月了。”
景陌雪伸手捏捏他的胳膊,“死了这条心吧,二两肉都没有,练武能把你折腾废喽。”
“你肉比我多?”
赵隶不忿,上手就要去捏景陌雪。
斜靠在车壁上,她只瞥了一眼,就让赵隶悻悻收了手。
“国舅。”
任无涯的声音响起,“有个自称岭南隆州刺史下属的人,要见您。”
愣了一下,赵隶看看景陌雪,“媳妇,咋个办?”
背过身去,她显然不打算掺和。
心里也挺好奇,于是赵隶就出了马车,召人来见。
“你说你是什么隆州刺史的人?”
赵隶半眯着眼打量,只见面前的汉子八字眉蒜头鼻,点头哈腰一副谄媚像,“是是是,下官是刺史大人麾下别驾,谷汉。刺史大人得知国舅将离岭南,本想亲来相送,然而旧疾复发实难下榻,只得让下官前来,聊表心意。这里特有刺史大人书信一封,以及稍稍心意。”
这自称隆州别驾的谷汉不知为何,身边无有一个随从也就罢了,就连身上衣物也非是官服。
说着恭敬地捧着一个几尺盒子奉上。
呛!
任无涯拔刀出鞘,在其冷汗森森惊恐不已的目光下,随手将木盒挑开。
一封书信摆在上面,其下是满满当当的大珍珠。
赵隶坐在马车车架前,笑嘻嘻道:“隆州刺史跟别驾大人是吧?我记下了。”
刀未归鞘。
谷汉颤抖着挤出微笑,“那……下官……下官拜别……”
“去吧。”
看着他腿脚发软的离开,任无涯恨恨收刀。
马车内,赵隶兴冲冲把一盒子大珍珠送到景陌雪面前,“媳妇,给。”
谁知景陌雪连看都不看,“山里比这些大的珍珠多得是,我小时候还用它打鸟玩呢。”
你这……我……
刚得珍宝的喜悦当即被冲散。
是夜,荒野篝火旁。
赵隶这才想起那封信,闲着没事于是拿出来准备瞧瞧。
谁知当他打开,才发现了一个问题。
原身不识字,他瞅着这上面的楷书,虽说不至于认不出来,但还真有几个繁体得去连蒙带猜。
嫌累得慌,干脆就递给旁边的任无涯,“看看,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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