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梁山的人?还是冲他们来的?那这些人是谁?又是为了什么?
显而易见。
“尽戮我等,再求国舅。”
任无涯攥着拳头,脸色满是阴霾,“好厉害的计策,如此一来,只要国舅身边再无其他人,那国舅爷您自然就落入他们手中。如果刚刚真被缠住围杀,料想要不了不多久,便会有官府的人出面……”
“呸!”
隔着几尺,牛雄在另一条船上满是不屑,“就是因为你们这群狗官,要不然老子能上山?能当个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劳什子天王?”
任无涯没有反驳,望着远处江岸上的小黑点静默良久,倏而猛然起身,怒喝道:“诸位弟兄最少跟本官共事也有数载。本想带弟兄们得一场富贵,谁知竟落入这般险境。”
其他船只上的鹰羽纷纷抬首,望向他。
“今日,本官决意。若不能护国舅离开岭南,宁死沧澜。尔等愿随者,生则共富贵,死则共兄弟。若有不愿随者,靠岸之后尽可离去,本官绝不怪罪。”
铿锵有力的话说完,四面皆是一静。
旋即,数位都统率先起身,“誓死追随大人!”
“誓死追随大人!”
鹰羽者,皆同声。
旁边牛雄见此,眯眼一笑,蒲扇般的大手划弄着江水懒洋洋道:“弟兄们,怎么说?”
其下大汉纷纷抬首大笑。
“哈哈哈哈!”
“生生死死多少年了,还在乎这一次?”
“跟大哥,砍他娘的!”
不同鹰羽官兵的肃穆庄严,这些个大汉一个个嬉皮笑脸,但眼眸深处,尽是浓浓杀意。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官匪同心。
在场所有人,唯一一个有些茫然慌乱的,竟只有赵隶。
他缩在景陌雪身边,小声道:“媳妇,咋个办?”
没理会他的称呼,景陌雪泰然而坐,一如初见时平静放箭,只见她微微垂首,“可惜,少了一杆枪。”
你还真以为自己是赵子龙啊!
在这才多少人?追杀的又多少人?
你们咋个就没点数呢?
不想着怎么逃,竟然一个个想着跟人家干仗?
古人难道都性烈如此吗?
忍不住,赵隶咳嗽一声,弱弱抬手,“那个,我有一计,或可保全诸位性命。”
“国舅不必说了。”
任无涯庄重道:“我求富贵,不得即死。若国舅自愿跟他们离开,那还不如教我死在这沧澜江。烦请国舅看在这些时日卑下护持的情分上,能答应卑下,待我等鹰羽死绝,再行此事。拜托了!”
说罢竟是单膝跪地,肃穆行礼。
其他鹰羽纷纷冲赵隶一拜,“请国舅待我等死绝,再行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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