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新花样嘛,第一天,大家有些猎奇心理,后面或许就没那么好的人气了。
想几天攥够学费,还是有点不切实际的。
“那再怎么样,两个月也是绰绰有余的。”张杆又说道,只要不耽误事就好。
自从得知李丘泽想去读技校后,他就一直幻想着俩人走出小县城,换个地方继续浪的美好生活。
“嗯,这倒没问题。”从目前的效果来看,李丘泽预计吧,顶多一个月,他就能凑齐学费。
时间很充裕。
到时攥够了学费,他还准备攥点生活费呢,真没脸再问父母要,去到外地人生地不熟的,想起个炉灶,肯定要费点功夫。
“走吧,宵夜搞起!”
人家富二代搞成这副德行,本来只是人黑,现在连衣服也黑乎乎的,不安排一顿宵夜说不过去。
“这么大晚上的,吃个什么宵夜啊,累都累死了。”张杆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弄得李丘泽很是诧异啊。
着实打量了他几眼。
只见张杆自顾自地将零散的钞票整理好,然后重新放回腰包里,根本没有挪屁股的意思。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没活动也要创造活动”的张杆吗?
“真不吃?”
“真不吃,又不饿。”
不吃拉倒。
李丘泽笑了,自己赚的辛苦钱,舍不得浪?
不错,挺好的。
今天这三个小时,张杆估计长了三岁。
刚好他今晚也要早点休息,明天是星期天,这一个礼拜就这么过去了,上次大妈特地交代过,让明天提前点,他要跟着一起回家。
屋里也带了个小卫生间,张杆显然没打算回去。
俩人冲了个凉水澡后,往竹席上一躺,各睡一头,很快就响起了呼噜声。
翌日一早。
李丘泽打扮利索,在路边摊过完早,喊了辆摩的,三块钱来到大伯家。
门外的小院里停着一辆黑色桑塔纳2000。
这是他三伯的车。
他三伯是做棉花生意的,就是从农户手中收购棉花,然而再分级打包好,卖给一些棉纺厂。
有家公司,性质有些模糊。
早年是国营厂,从九十年代起,不是到处都在搞体质改革么,他们公司也改了,但好像改得不是很彻底。
李丘泽就知道他三伯现在在这家公司有点股份,而这辆桑坦纳2000又是公配车。
拉开纱窗门走进去,堂屋里正在吃早餐呢,煮了米粥,包子和油条也是买的。
大伯,大妈,孙家威,加上三伯,四方桌刚好一人一边。
“吃了没啊丘泽,没吃赶紧的。”三伯李振华笑着示意。
他算是性情中人,爱玩,爱热闹,几乎每天都有饭局,社会上到处都有朋友,与大哥李振山的性格截然不同。
真要说亲近,李丘泽和他倒更亲近一些,现在还好点,小时候经常跟在他屁股后面,去县里各大饭店蹭吃蹭喝。
他也乐意带。
因为比起他那个儿子,也就是李丘泽的堂哥,去年上了大学,李丘泽的性格反倒更像他。
说白了,有点混不吝。
李丘泽表示已经吃过了:“三妈他们先走了?”
“嗯,一辆车坐不下,我不是过来接你大伯么,你三妈坐你小姑的车先走了。”李振华回道。
李丘泽的小姑也嫁到了县里,小姑爷就是搞车的,平时开大车拉货,家里也整了辆好几手的老夏利,反正能开,代步方便。
过了早,大妈程春兰稍微拾掇了一下,一行人也就出发了。
“我在仰望,月亮之上,有多少梦想在自由地飞翔”
伴随着发动机响起的,还有这首音乐,老实讲,李丘泽猜到了,是他三伯的调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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