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幕飘摇,穹顶如墨。
仙气缭绕雾气森森的巍峨高山下,聚集了一群人。
这群人分为两拨,一拨为穿着黑衣手持各式法器的神秘教众。
另一波身穿道观白衣,围着一尊青铜古鼎默默作法。
一位神清目朗的中年道士,站在远处,神色悲恸。
青城山的道士应扇,是渺元观一脉的顶梁柱,即使是青城山最为落魄凋零的这个年代,这位已入二品的中年道士都算得是青城山的杰出一辈。
应扇双拳紧握,藏在宽大白袖中。
他的嘴角蓦然沁出一丝乌黑血迹,心中绞痛不已,宛如千针万剐。
“师兄,你的杀气已经外露数十丈了,倘若再不收着点,那群愚人,恐怕就要发觉了。”
身后,一位年轻道士,穿着鹤纹云袍,靠近应扇,细声道。
应扇眼神涣散后又缓缓聚焦,他微微张开了嘴唇,含在嘴中的乌血流出,沿着唇角,滴落在身前白衣之。
宁红宵微叹一声,随后右手放在应扇后背之,一缕温婉真气缓缓探入应扇身中。
这才使摇摇欲坠的应扇堪堪稳住身形,没有跌落在地。
“你说,为何师尊不出面?”
应扇眼神孤寂,异白瞳孔此刻宛如冰雪一般凝结成花。
“阴阳教势大,三大王朝他们已经完全渗透,武当山的人,都不能幸免,我们青城山,又怎能避祸?这其中密辛,谁人能知?”
“凭什么?”
应扇不解,难道几大王朝,儒释道三家的高人,都死绝了吗?
这世间,没人能拦住这阴阳教了?
借着阴阳平衡之理,将天道馈赠之产物扼杀在萌芽。千百年来,他们那能吸人魂魄,取人气运的阴阳鱼剑玉,不知已经储存了多少惊才绝艳之辈的魂魄。
宁红宵拍了拍应扇的肩膀,走前,望着将一位稚童团团围住的黑衣人。
“阴阳教的人,修炼一种极为隐秘的功法。这种真气不在天地之中,与寻常几种气法不太一样,不但没有相属之声,而且犹如吸血水蛭一般,一旦被这种真气侵入体内,哪怕逃脱了,体内真气也会被慢慢蚕食殆尽。
天下豪杰,没有想碰见他们的。”
宁红宵看着应扇,眼神不明。
“师尊嘱咐,这是一道尘劫,渡过去便是渡过去了。”
“师兄,你身负我渺元观一脉振兴之望,前途深远,有望证道,可不要,做傻事啊......”
山忽然飞下一黑袍道士,面目难得地凶厉,与寻常道士们的和蔼面皮之相大相径庭。
“开始!”
黑衣道士怒喝一声,随即手中奇异的法器往天空一挥,顿时好似有股异象升起。
雨水倾盆,狂风四起,有风自北向南而吹,又有风自南往北而刮。
雨水随着狂风形成龙卷,沿着不同方位掀滚而去,又在某种虚幻的结界之处瞬间消散,化作无数水滴崩散。
陈拜刘身怀先天道种,虽然只有六岁,却早已开智。
此时的他被脱光了身子,在某种力量的加持下,悬浮在阴阳教众人头顶处。
一枚阴阳鱼剑玉的虚影不断放大,在半空中,好像有两条巨大诡异的怪鱼口尾相衔,缓缓游动。
两颗鱼眼珠,一黑一白,摄人心魄。
陈拜刘感觉全身不能动弹,就连脸部也不能做任何表情,一股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冲挤着他的灵魂。
他不懂,前些日子自己还是父母口中的心肝宝物,是那位看起来和蔼可亲的道士口中的好徒儿,是整个村子的骄傲,怎么如今在这群黑衣人来了之后,竟要承受这样的痛苦呢?
“爹娘说,这是我登仙门必经的路,那我就忍忍吧。”
“可是,真的好疼......”
风雨之中,幼小的陈拜刘,强忍着从没有经历过的锥心之痛,脸色煞白。
“不愧是道种,才是个六岁的黄毛小儿,竟然能忍受夺魂之痛。”
阴阳教一黑衣男子惊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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