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暾子,别过去......回来......快回来。”父亲再也顾不得眼前的药草,一把抓起锄头,向着云暾追了过去。
云暾满脸兴奋,小胳膊紧握着小鉄叉。
“大家伙,哈哈,抓到大家伙了。”哇哇乱叫着迈开大步,直向陷阱冲去,哪里还管得了他父亲的叫喊。
陷阱下一只足足有三百多斤的山猪,后腿人立着,两条前腿趴在陷阱壁,使劲地扒拉着陷阱壁上的泥土,嘴里两根长长的獠牙狂暴地攻击着陷阱的墙壁,口里不停发出暴怒的闷吼,怒吼声中一丝嫣红的鲜血,从它嘴角流下,滴滴答答掉落在陷阱的下面。云暾站在陷阱边,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陷阱里的山猪,全身不由自主地乱颤,只觉得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握着鉄叉的手一松,三尺来长的鉄叉直往陷阱掉落。
“嗷......”陷阱中的山猪,猛地一声吼叫,长嘴往前一拱一甩,把刚掉下去的鉄叉被直接甩起,“呜”地一声,擦着云暾的头皮,直直扎进他身旁的一颗大树,不长的叉柄一阵乱颤。
云暾直吓得汗毛皆立,“啊!”地一声大叫,仰面倒在陷阱边,昏了过去。
“唳......”就这时,一只大雕闪电般飞来,双翅展开足足有十来丈,遮天蔽日,大雕在空中一个盘旋,朝着陷阱俯冲下来,带起一阵狂风,狂风席转之中,翅膀下的两只大爪朝着陷阱的山猪狠狠抓下。
陷阱里的山猪,怒吼一声,顺着那股风势微微偏身,硕大的头颅猛地一仰,腮边的两只獠牙直奔大雕双爪。
“墩子......墩子......”急急奔来的云暾父亲,双手举起锄头,也不知道是要去打大雕呢?还是打山猪,只是一个劲地往云暾身边冲。
当他看到大雕俯冲向陷阱,他的墩子眼看着有生命危险的时候,他什么也顾不得了,手中的锄头对着俯冲下来的大雕,被他使劲扔了出去。
大雕正遭受山猪的反击,没想到一把锄头飞来,危急时刻,大雕一个翻身,冲天而起,果断地放弃了继续攻击山猪,同时也避开了来自一上一下两个方向的攻击。
陷阱里的山猪低吼着,两只眼睛紧紧盯着冲天而起大雕。
大雕空中盘旋着,眼睛看看陷阱的山猪,又看看已经扑到墩子身边的墩子父亲,似乎在衡量着先解决哪一个。
突然,大雕俯冲了下来,一双铁爪对准的竟然是墩子父亲。
墩子父亲抱着墩子,连滚带爬地冲向一棵棵大树,只想远离陷阱,以及陷阱里的山猪和空中飞旋的大雕。可是,大雕朝他冲来了,离大树哪怕只有三、四步距离,他也来不及躲到大树后面。
他将墩子飞快放在地上,从背后抽出一把柴刀,高高举起,一双血红的眼睛死盯着朝他俯冲下来的大雕。
“唳唳”的鸣叫声中,墩子父亲举起的柴刀被大雕一抓撞飞,随即两只铁爪双双抓在墩子父亲的前胸,两只硕大的翅膀连连煽动,只呼吸间,便将墩子父亲带至空中,朝山林深处飞去......
“啊......”墩子父亲发出凄厉的惨叫,双手双脚在空中拼命舞动。可是,一切都无济于事。
“父亲......”墩子被他父亲抱起的时候就醒了,在他还没有弄清楚怎么回事的时候,他就已经被父亲放到了地上。在他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他父亲却已经在天上了。
“父亲......父亲......”墩子声嘶力竭地狂吼,两只泪水横流的眼睛,紧紧盯着被大雕带飞的父亲,猛地从地上爬起发足狂追。
“哼......孽畜。”隆隆的声音在天边响起,刚开始的声音还若有若无,等到话音落时,声音有若雷鸣。
一点黑影从远处流星赶月般出现在空中,只一瞬,黑影陡然变大,显出一衣袂飘飘脚踏飞剑的黑袍老者。
云暾只飞快地瞟了眼老者,目光依然锁定被大雕带飞的父亲,口里喊着“父亲”,双足在山林中乱奔,哪管什么荆棘乱石,摔倒了爬起来继续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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